陋的打脸就在自己面前两公分不到的地方嗅来嗅去,腥臭的吐息熏得他几乎忍不住吐出来。
明明就在面前,却好像瞎了一样,完全看不到自己。
这就是‘狼的汗腺’的作用吗?看来自己的感情还是挺值钱的。危机当前,李哲冷静的有些过分,居然还有心思打趣自己。
“吼!!”疑似瓦尔德的狼人突然发出一声暴怒的巨吼,整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利爪如同发了狂一般的四处挥舞,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撕裂,被坏!
看样子是找不到自己,恼羞成怒了,李哲双眸毫无波动,一秒钟之前,狼人锋利的指甲就那样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可他就像没看见一样,身体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暴怒的狼人将李哲的家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总算是稍微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带着三个同伴离开了李哲的房子。
李哲正准备悄悄尾随他们,这样很有可能可以知道这四个狼人的身份,可他前脚刚走出门,便发现自己手中的那块狼的汗腺组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衰老,猥琐,原本丰满的组织渐渐的干涸。
看来他还是把这个游戏想的太简单了,不过这样也对,若是这个汗腺一直能用的话,那么李哲在这个游戏之中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了,这样对别的人来说,未免太过于不公平了。
李哲退回房子内,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摩擦着下巴,眼神若有所思。
瓦尔德是狼人的话,事情还真的不太好办。
按他的想来,若是能够用别的方法杀死瓦尔德,他是不想浪费自己手中的那瓶毒药的,可此刻猎枪并不在他这里,而若是等到明天白天,在众人面前揭发瓦尔德的狼人身份。自己一个小屁孩,说的话又有谁能够相信呢?
毕竟瓦尔德当了许多年的村长,在村中也算是德高望重,若是他明早起来,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恶人先告状,说李哲是个狼人,那李哲和疯婆子一样,被群情激愤的村民绑着烧死。
这样的话,就算还有药也用不了了。
李哲正在思考怎么找个办法下药毒死狼人瓦尔德,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无比惊悚的惨叫,伴随着惨叫声想起的还有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汉森家里!”李哲面色一喜,不知道汉森开枪有没有打死狼人。
此时,村里的居民也都听见了枪响,李哲听见门外面接连出现了许多脚步声,他没有急着出去,先是默默地等了约莫一两分钟,才推门走到屋外,想着汉森家走去。
奇妙的是,似乎每次死人之后,整个夜晚就会瞬间结束,李哲还没走到汉森家里,天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探出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李哲将手中干瘪的狼汗腺随意的扔到了草丛里,前面汉森的家里已经围满了人。
站在门口的是史密斯夫妇的傻儿子小史密斯,此刻这个傻子的脸上倒是无忧无虑,挂着憨厚的笑容,而站在他旁边的史密斯夫人,脸色白的如同蜡纸一般,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双眼无神的喃喃低语着什么。
“那个人说的没错!!!是狼人!!是狼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的绝望,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弓着身子,连站直的勇气都没有。
李哲绕过母子俩走进了老汉森家里。此时除了小罗伯和他的母亲威廉夫人没有到场,村里其他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脸已经被狼人整块咬了下来,一个眼球被咬爆了,剩下一半挂在血肉模糊的脸上。他的手上还握着那柄双管猎枪,食指紧紧地扣住扳机。
就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老瓦尔德全身赤裸的躺在那里,胸口上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恐怖伤疤,鲜血从里面汨汨流出,淌的满地都是。
全屋子的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寂静的空气中,汉森夫人悲痛欲绝的啜泣声显得那样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