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太太被她的称呼激怒,上手揪她耳朵要教训她一顿。
顾寒一见老太太伸手,立马挡在连半夏前面,生气地瞪着对方不高兴道:“不许你打娘子。”
老太太忌惮顾寒,没敢动手,转身搬了条长板凳往侧房门口一放,又拿了鸡毛掸子往那里一坐,凶悍道:“今天有我在,看谁敢进去!”
说完这句,老太太狠狠瞪着连半夏,开始骂起来:“小娼妇,一看你就不个东西,这才嫁进山里多久,连野种都有了。
也不知道和哪个野男苟且才怀上的,怪不得你娘要瞒着村里人,把你白送给山里的恶鬼。老连家的脸,都被你们娘俩丢尽了。你怎么不死山里,还有脸回来,真不要脸。”
老太太的话越骂越难听,连半夏听得眉心直突突,很想撕了她的臭嘴。
看这情况,回趟家真是麻烦,刚好二奶奶和二婶都在,有些帐是该好好算算了。
连半夏看了看堂屋,发现竹屏风隔出的书房,直接过去,挡了书桌上东西,把棉被一放,撸了袖子说:“叫你一声二奶奶算是客气,既然你没有长辈的样子,我也不用和你客气。”
老太太看到么子最喜欢的墨砚被扫到地上,当下发起火来,拿着鸡毛掸子冲过去打连半夏。
连半夏轻松一躲,避开攻击,劈手夺了鸡毛掸子,往膝上一磕,直接将其折断,再把挡在门口的长板凳撤掉,和进来的孙家男人说:“孙大哥,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劳烦你把车里的东西都搬进这屋。”
“……”孙家男人没敢说话,瞧着阵势,连二姑娘怕是要和这对婆媳打起来。
他是外人,不能插手别人的家事,遇上这种事,他本是要早些走的,不过连二姑娘对他有恩,只好硬着头皮搬东西进屋。
连徐氏和老太太自然不肯,两人想要阻拦,连半夏往两人眼前一站,看着连徐氏冷笑道:“二婶,先说说爹娘还银子的事吧。”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爹还不出银子,就用这房子抵债。”连徐氏理直气壮地说,瞥着连半夏又说,“这事儿你爹娘亲口同意的,你一个外嫁的女儿,没资格管。”
“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连半夏挑眉,取了半贯钱给连徐氏,“这里有半贯钱,按着钱庄借银六两利息来算,本不给你这多的,不过,我见二婶穷得卖女儿了,余下的就当我们家救济你们。”
“你什么意思?谁稀罕你的臭钱,就这些钱,留着给你死鬼爹买棺材吧。”连徐氏被话气得不轻,口没遮拦地骂起来。
这话太没口德,分明在咒她爹去死,她再不做些什么,真当他们好欺负。
连半夏青着脸,一巴掌抽在连徐氏脸上警告道:“二婶,注意你说话的分寸,再敢咒骂我爹娘,我就撕烂你的嘴。”
“你居然敢打我,小娼妇,看我不弄死你。”连徐氏左脸被打肿了,一碰到就火辣辣疼。
她一个长辈,就这么被一个小辈打脸,面子都丢光了,那能轻饶了对方,当下冲过去与连半夏打起来。
连半夏自是不怕她,以她柔道黑段的功夫,摆平一个男人都绰绰有余,连徐氏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她一边轻松闪开,一边专挑连徐氏脸使劲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