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面无表情,却眸子里像隐藏着无尽的怨恨一般,死死的盯着我们。
望着那张脸色苍白表情悲切又怨气横生的诡异女子的脸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我们每个人的表情是些许不同的。
张临凡仍旧表情凝重,一张冰块脸就像要结出霜来;云螭倒是比我想像中淡定的多,一双狭长且满带桃花的双眼中,装着的不是恐惧,而是深深的探索;琳儿一副小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疙瘩,左手偷偷的掐着一团白中泛金的灵力,像是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一般。
我的左手也掬着一团粉蓝带金的灵力,只不过右手扣在上面,不易被人察觉。
转头再看向房东太太,她本来一脸横肉泛着油光的脸上已经从红光满面变成了惨白如纸,一对眯缝的小眼睛瞪得滚圆,嘴唇泛着青色,因为全身颤抖,牙齿磕碰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这,这脸,自,自打买了这房子,就,就时不时的会出现,怎么擦都擦不掉,就算是,是铲了墙面重新刷,也还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就连瓷砖上也会,也会出现,所以,所以,这房子的租金才这么,这么便宜,我,我找了好多人也,也没办法!”
把她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琳儿倒了一杯热水,并注了一道“清心诀”进去,这样她一点点的喝着,心情就会慢慢的平复下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难怪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奢华的装潢,租金竟然如此的便宜。果然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凡过于好却太便宜的东西,都是有其隐藏在金玉之内的败絮的。
我们安抚着她的时候,门被一个中年男人推开了!
那是一个跟房东太太一看就十分般配的男人,个子不高油光满面,腆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穿着壕气十足的奢侈品T-恤和一双洞洞鞋,嘴里叼着一根香烟,领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我请来了清悠道长,这回就不信这女鬼还敢在这里作祟!”
才一进门,他就横了我们一眼,跟着把嘴里的香烟吐在了地上,一只大腿用力的踩了上去,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云螭一看就知道是个有些小洁癖的人,只这一个动作,他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脸上淡定的表情登时变得反感了起来。走到了一边从墙上取下了手握吸尘器,用力的推开他的脚,把地上的烟蒂吸干净,又拿出拖把把白色水纹砖上的才留下的黄黑印痕拖得个干干净净,才缓缓舒展开了紧绷的五官。
自怀里掏出了一个看上去黄中带红的老旧罗盘,那个清悠道长一只手持着它,一只手捋着下巴上的那一小搓山羊胡儿,眼皮耷拉着,像是在目空站在客厅里的我们一干人等,那样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宅子里,清气不清,浊气下沉,寒而不生暖,罗盘动而不稳,是大凶之宅也!”
摇头晃脑的说着这些似阴非阳的话,他的一双小眼睛会时不时的瞄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之余还带着丝丝邪光。
这房子根本不像他说的这么不堪,什么清气不清,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嘴上可没说,毕竟,这些东西对于张临凡根本不算什么,有他在,便是有再凶的鬼怪,也不敢多加造次。
琳儿可不同,转手收了之前掐着的咒,狠狠的啐了一句。
“神棍!”
按理说,拾这句骂的应该是那个“清悠道长”,结果,搭上腔的却是那房东先生!
“这哪里来的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他的态度非常恶劣,比起那个看上去色眯眯的老道,看上去更让人讨厌,“清悠道长是老子请来的,你要是不服气,倒是把鬼给我捉了啊,老子有的是钱,谁能除了这房子里的鬼,要多少钱我都给!”
听到钱字,那个本来在装腔作势的“清悠道长”,脸上现出了贪婪之色,却很快闪了过去,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云螭虽然没说话,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切”字,漂亮的脸上现出了轻蔑。
张临凡一向都不爱理凡人俗事,理所当然的站在我身边,保持着冷淡的态度,一双眼睛盯着的倒是之前出现女人脸的地方。
琳儿岂是那吃骂的人,房东先生的话一下子就把她点炸了毛儿,靓眉一挑,眼神陡然犀利了起来。
“钱,能有多少啊,我要你全部身家你给的起吗?要不然,那点子蝇头小钱儿,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