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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倒是张狂。”楚真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很显然他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很像你吧。”看他笑,楚璃吻歪头说道。
“的确像。”楚真点头,在他自己看来,他年轻时的张狂亦或是野心都是优点。只有不思进取的人,才会甘心的窝在那深山之中。
“你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不像你,而且也没打算像你。今日见面目的很简单,这大卫是我的囊中物,是我的,我就不许任何人觊觎窥探。给你一次机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人,立即撤出大卫。不然的话,接下来要发生的,于你于我可能都不太好。”她说,语气嚣张且狂妄。
“看来,你还真没打算认我这个父亲。”楚真也看出了楚璃吻的想法,她没打算认他。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认一个爹?若是忽然跑出来一个人说他是我孙子,我说不定会接纳,做他的奶奶。”楚璃吻轻笑,明显在骂人。
“放肆。”楚真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盯着楚璃吻,猛地大声呵斥。
楚璃吻眸子一转看过去,随后手上一动,坚固的椅子扶手被她轻松的掰下来,随后便朝那个人飞了过去。
她力气大,近距离的飞射物体命中率也极高。
那个人后退一步,才险些接到了那朝他脸飞过来的椅子扶手。
“作为狗,就要有狗的自觉。主人在说话的时候,狗不要乱吠。”她盯着他,扬起下颌,淡淡道。
她这般侮辱人,谁也受不了。不过楚真抬了抬手,那人便也强忍着把心里的那口气咽了下去。
冷哼一声,楚璃吻看向楚真,“思考的怎么样了?是撤出大卫,还是要与我争夺?”
“你是我的女儿,我所拥有的,可以给你。不过,你不能与我争,不然,即便杀了你,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楚真盯着她,字字句句,说的很清楚。
某些方面来说,他们的确还挺像的。
“这句话说的真是好,我也想这样说。想抢我的东西,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是英雄还是狗熊,也该见分晓了。”说着,楚璃吻站起身,抬手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然后一点点的缠绕在她的手臂上。
看着她的动作,楚真身侧的人也无不有了动作,一时间,整个酒楼里杀气腾腾。
把披风全部卷在了手臂上,然后她又把披风拿下来,抓在手里,她猛地一甩,直接打在了紧闭的窗子上。
她力气大,尽管是一件柔软的披风,可打在了窗子上仍旧发出了砰的一声。
“趴下。”在披风打在窗子的瞬间,楚璃吻便喊了一声,她也第一个蹲下了身体。
后面的人慢一步,也随同矮下身体。李护卫只顾着恶狠狠地盯着楚真,哪理会到这里。但幸好钟将军一直在他身边,蹲下时顺便把他也拽了下来。
在他们所有人都蹲下后,咻咻咻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然后窗子就尽数破碎,一支支弩箭带着千般力道,也如同下雨一般的射进了酒楼里。
楚真的人立即抵挡,但那些弩箭密密麻麻,他们即便想躲避也根本是不及,不少人被弩箭射中。
弩箭雨持续了大约一炷香,整个酒楼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插上了弩箭,一个个的都像刺猬。
而楚真以及他身边的人也在后退,意欲撤出这家酒楼。
不想,他们刚刚躲过箭雨,也抵达了酒楼的后窗处,箭雨也在这时就停了,紧闭的后窗却在同时被破开,队列有序的黑衣人如同潮涌一般的涌进来。
同时,这边趴在地上躲避箭雨的楚璃吻也站了起来,甩了一下右手,手镯上的机关开启,她快速的将它扣住,便直奔着楚真而去。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楚真。既已相见,不杀了他,实在浪费了这个机会。
偌大的酒楼成了战场,楚真等人被两方夹击,他们也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酒楼里的东西乱飞,所有的物件都被破坏。
钟将军一直护在楚璃吻身边,而李护卫则和楚璃吻两方配合,他们俩都直奔楚真。
然而,楚真的功夫也十分不错,且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一直在护着他。
手上千钧力,楚璃吻招招致命,楚真和他身边那个中年人都被她手上的铁刺划破了皮肤。铁刺锋利,但凡碰着必见血。
她一掌下去,铁刺穿透了楚真迎上来的手掌,他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兵器,所以吃了亏。
这也正是楚璃吻想要的,咬紧牙齿,她抬腿攻击他下盘,楚真随即向后退躲避。
李护卫也在这时甩开了那个中年男人,意欲上前帮助楚璃吻。
他一掌推来,直击楚真的头。
千钧一发之际,两只手分别从楚真的两侧过来,一只手直奔李护卫,另一只手则直奔楚璃吻。
钟将军护在楚璃吻的身后分身乏术,侧面过来的手掌他亦看见了,焦急去挡,也不管迎面而来的一掌。
中了一掌,钟将军胸肺发疼,却仍旧顾不得那许多,他挪过身体去挡那只手。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那只手带着千般力,朝着楚璃吻的太阳穴击去。
她都感受到了那掌风,但是她仍旧没有放开楚真,也没打算躲避。反而双臂用力,将楚真朝自己的方向拽,同时曲起膝盖,朝着他的下盘攻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翻越到了上空,抓住楚璃吻的双臂,快速的将她拽了起来。而那只马上要攻击到她太阳穴的手也错了位,只是擦蹭到了她的后背。
可她躲过了那只手的攻击,楚真也挣脱了她的手,他趁此机会快速后退,然后便顺着楼梯奔上了二楼。
“快,他要跑了。”楚璃吻抓着那个抓住她的人,身体用力,两个人同时从半空落下来,稳准的落在了楼梯上。
“放心吧,他跑不了,外面都是我的人。”跟在她身后的人声线低沉且有安全感,是上官扶狄。他一身黑衣已湿了大半,风尘仆仆,显然是连夜奔波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