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长孙于曳出现在粟城,使得得到消息的康郡王便立即派了人过来。美其名曰保护太子妃,但实际上,就是在监视长孙于曳。
长孙于曳并不在意,只不过,如今楚真已没了影子,接下来还得再继续调查他的踪迹,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待在大卫了。
“再找楚真,也不宜操之过急,难免这次事件不会再发生,谨慎为上。”临走时,长孙于曳见了楚璃吻,正巧她也准备离开了。
看了他一眼,楚璃吻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这句话你自己记着就成了,你别再因为着急,而再次打草惊蛇。”
“这次本来就是个陷阱,缘何你的语气好像我才是罪魁祸首。”长孙于曳几不可微的摇头,很不懂她的想法。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理解我也没什么办法。赶紧走吧,你若不走,康郡王会坐立难安。”把披风裹在身上,楚璃吻又把兜帽拿起来扣在自己的头上。深色的披风,衬托着她的脸也异常白皙,却也显得眼睑下有些发青,乍一看好像没睡好而出现了黑眼圈似得。
“这便走,小仙女别急着撵人。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哥哥,的确是及不上那南晋的假哥哥,以至于你见了他的未婚妻都热络的很。”明明,他们儿时那般开心快乐。
看着他,楚璃吻眨了眨眼睛,“我可有可无的哥哥,说这些废话,你不觉得累舌头么?”话落,她举步绕过他,无情的很。
看着她下楼的身影,长孙于曳若有似无的叹口气,这便是记忆的不公平之处了,明明是他们一同经历过的时光,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走下客栈,钟将军流荷等人已经聚齐了,还有特意来送她的康玉卓,门口还有几十匹马和一辆马车。
“太子妃,一路顺风。”见着楚璃吻下来,康玉卓便拱手相送,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不错。即便缺少了一根小指,但他如今明显不被影响了。
“多谢了,还特意跑过来送我。回去帮我向康郡王说一声,新年安康。”看着康玉卓,楚璃吻不禁笑,这康郡王是真的不放心,以至于特意派康玉卓这心思透明的人过来监视。
“一定。”康玉卓点点头,随后看向二楼的方向,长孙于曳和他的人也正在走下来。
楚璃吻没再多说,回头看了一眼走下来楼梯的长孙于曳,便举步走出了客栈,身后一众人随行。
看着门口的车马,楚璃吻倒是没客气,直接上了马车,流荷和李护卫也跟了上来,分别坐在两侧车辕上。待得众人上马,队伍启程。
速度很快的离开粟城,马儿也奔跑了起来,坐在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楚璃吻倚靠在那里,姿势懒散。
缓缓抬起右手,楚璃吻查看着自己的指尖,那个黑色的针眼儿还在那里,而且颜色看起来更黑了。
用左手摸了摸,针眼儿不疼不痒的,而且好像已经愈合了。但是那黑色却没褪下去,好似已经长在了皮肉之下。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她在今早照过镜子,她的脸的确很白。眼睑有些泛青,在她看来,她这个脸色很吓人。
闭上眼睛,她决定睡觉,这身体到底如何,待回了盛都再说吧。
新年马上就要到了,快马加鞭。而钟将军等人显然不能去盛都,所以在中途便分开了。
李护卫本想跟着楚璃吻,不过,钟将军还是把他带走了。尽管他现在的病情很平稳,不过谁知何时会犯病,跟着楚璃吻去盛都,若是真出了意外,难保不会坏事儿。
流荷驾车,还是她们两个人,赶往盛都。
在抵达盛都时,距离新年也只有一天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直接顺着地道回东宫,我这个太子妃也该正式的‘走马上任’了。”坐在马车里,楚璃吻轻叹,盛都久违了。
听着外面的喧嚣,还有从半开的车窗里飘进来的空气,这就是盛都,皆是熟悉感。
流荷驾车,轻车熟路的顺着街巷兜兜转转,然后在一个寻常的小院儿前停了下来。
“老大,咱们到了。”流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下一刻车门就被打开了。
起身,楚璃吻走出马车,时近傍晚,天色微暗,这平静普通的小院儿看起来也几分萧条。
从车辕上跳下来,楚璃吻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这盛都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走进小院儿,流荷将马车也带进了小院儿之中,随后两个人进了那很矮的房子,便再也没有出来。
顺着地道返回东宫,这条路走了无数次了,每次出入东宫,楚璃吻走的都是这条路。
如今,已半年没有回来了,走在这里,竟然感觉好像很久很久没回来了似得。
很快的,进入东宫地下的地道,这里依旧还是老样子,而且人更多了。
楚璃吻的出现,让这地下的明卫都几分意外,“太子妃。”
“嗯。”应了一声,楚璃吻路过他们,直奔上头。流荷紧紧跟随,尽管这里她也很熟悉,但无论如何,再次回来总是不比往时了。
顺着暗道回到东宫,出来的地方还是燕离的寝宫,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味儿,就如燕离身上的气味儿,是一样的。
不由的弯起红唇,其实,她还真的很想燕离身上的气味儿,很好闻。
解开披风,随手扔到一边,楚璃吻走向偏殿,倒是把候在这里的侍女和内侍吓了一跳。
“太子妃?”似乎没想到楚璃吻会忽然出现,毕竟他们一直都在佯装着太子妃还在这里的假象,每日重复忙碌,做一切平时做的事情。
“用得着那么惊讶么?太子爷呢。”在那张软榻上坐下来,楚璃吻身子向后舒展开身体,舒坦。
两个侍女快步过来,一人跪下服侍楚璃吻脱鞋,另一人从衣柜里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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