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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的问话让呼延一愣,转念才想到了一个可能,嘴角抽了抽,还是回答了。
“没有呢。”
山本武笑笑,两人相对无语。
走了一阵,还没到家。
呼延尴尬的换了个话题:“你们棒球社要比赛了吧。”
“嗯。”
“加油。”
山本武持着球棒做出了一个帅气的击球姿势。
“我会努力和大家一起拿到优胜的。”
男孩的话语中自信的气息太过浓烈,呼延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眼。
他的衣服上还沾了些灰尘,鼻尖也有些湿润,两侧的头发被汗水黏结在了一起,说话时,热气形成了白色的雾气,在冬日里,居然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那你加油把。”
她放低了声音,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直到第二天早上,看到了站在教学楼顶,一副生无可恋想要跳楼的山本武,呼延才把自己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里分割出来。
她木着脸,拍了拍一个围观同学的肩膀,问道:“你好,同学,你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是这家伙脑子……”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一顿,看清楚呼延的五官,男孩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变声期的嗓音有些刺耳,他放缓了声音,解释道。
“这家伙,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又跑到楼顶去了。”
“又?”
她抬头看了眼天台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完全摸不着头脑。
围观的人逐渐的变多,听说天台附近围满了人,大多是在劝说,那嘈杂的声音,呼延在楼下都能听见。
总得有个由头吧!
她想。明明两人昨晚分开的时候还没有任何问题的山本武,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来这么一出?
“对了,废柴纲那家伙在哪儿?”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出声问道。
纲吉?这事跟他有关?
之前回答她问题的男生见女孩疑惑的眼神,说道:“去年因为手受伤,山本那家伙就要跳楼,最后,是沢田纲吉那小子把他劝下来的。”
“唉?!”
呼延一愣。
这两人的故事,比她想的要多啊。
她眨眨眼睛,复又抬头看向那个身影。
太阳正处于楼顶正上方,山本的身影被强光笼罩,只是看了两三秒,呼延就不适的眯起了眼睛。
说来也奇怪,就在她低头揉眼睛时,周围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安静了。
“云雀……”
“嘘,快散开!!”
“委员长!!山本那家伙,希望可以活下来啊!!!”
“赶紧走吧,别看了!”
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待她再睁开眼,人群已经散完了。
所以,她闭上眼睛的这几秒发生了什么?
一个熟悉的气压从身后慢慢靠近,汗毛竖起的同时,呼延的身体也不自觉开始警备。
云雀恭弥。
黑发的委员长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经过,仿佛对方只是路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景物之一。
“那是什么?”
天台之上的山本武的存在被对方发现,草壁上前两步抬头看清后低声凑到云雀的耳边刚说了个名字,就见天台上的身影犹如铁块一般从上狠狠的坠落。
呼延下意识冲着男孩下坠的方向冲了几步,只是有一个身影比她更快的到达了下方,几个跃步跳起接住山本之后微微一缓,又将男孩猛的超地面一摔。
“砰——”的一声,山本面朝下的击落在地上,却又惊奇的没有对地面造成任何伤害。
将人丢下,云雀面无表情的回了教学楼。
原地的呼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已经陷入昏迷的山本武抱了起来送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的医生并不在。
呼延也不奇怪。
夏马尔这几天找碧洋琪找的格外勤快,此时想必正在一边吃着碧洋琪的“爱心料理”,一边心里不停的冒着黑水。
被安置在病床上的山本武似乎已经恢复了意识,胸脯微微的起伏和平稳的呼吸说明了这一点。
热血漫里的人物血皮都这么厚嘛?她托腮坐在一旁看着双眼紧闭的山本武诽谤道。
看向一旁被风吹动的窗帘,呼延的眸色暗了下去。
那一刻,不是她的视力出了问题,就是山本武在“跳”下楼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