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婧很爽快地告诉申一甲,他要是急用钱,就到春县走一趟,要是不急,就等她周末回蓝河。
到春县?申一甲一听到春县,就想起了孙婧给他的那个响亮的耳光。
“需要你写一个字据。”孙婧说。
“没问题。”申一甲说,“亲兄弟明算账。”
“以后,你就叫我孙书记吧。”孙婧说,“今后不论在什么场合,你都不要再叫我小姨了。”
“孙主席,啊不,孙书记。”申一甲觉得自己的变化应该足够快了,但孙婧职务变化更快,这才半年啊,她又换地方了,他真有点适应不过来,刚习惯了叫孙主席,又得改叫孙书记了。
孙婧在电话那边嘻嘻笑着,申一甲在称呼上的错乱,让她暗自得意。
申一甲很感慨,孙婧大气啊,他借了一圈,一分钱没借着,给孙婧打了一个电话,她连借钱干什么都没问,就爽快地答应下来,这样的女人上哪儿去找啊。自己必须珍惜这个女人,她从心里把他当成了亲人,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孙书记,您知道我刚提拔,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我呢……”申一甲刚说了一半,孙婧就打断了他。
“一甲,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把推拿店的账号给我,这事我找人办,二十四小时之内,把钱打到你的账户里。”
“孙书记,你怎么也不问我借钱做什么?”申一甲说。
“不用问,我相信你。”孙婧说,“再说了,你不跟我说,我怎么问?”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那就见面时再告诉你吧。”申一甲说,“借条怎么给你啊?”
“那就见面时再给我。”孙婧说。
申一甲回到前厅,心里很兴奋。娟子含情脉脉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身体,最后落在他的眼睛上。
两个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一会儿就答成了推拿店的全部产权转让协议。
推拿店的房产落两个人的名字,法人代表写娟子的名字,经营推拿店免租金。购房款二一填做五,一人掏一半,在协议上注明。以后遇到房产分割的问题时,两个人具有相同的处置权和收益权。
申一甲当即给盲人阿丁挂了一个电话,把推拿店房产出售和经营权转让的事告诉了他。阿丁一推六二五,让他按委托书办理,过后把房款和转让款寄给他就行了。见阿丁这么信任他,申一甲连声说着谢谢。
在申一甲打电话的功夫,娟子出门了,一会儿就拿着两份打印的协议回来了。
“小甲哥,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娟子说。
申一甲把几张纸拿过来,仔细地看了两遍,随后就拿过笔签了名。
“今天得庆祝一下。”申一甲说。
他从冰箱里取出了两盒俄参罐头,两袋酱牛蹄筋,一瓶红酒,摆在里间的小桌子上。这些都是孙婧送给他的,他给娟子和按摩师们每人分了一份,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小甲哥,你不会反悔吧,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娟子一甩长发,端起了杯子。
“娟子,你哥我以后就弃商从政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说我能反悔吗?”申一甲与娟子碰了杯,一饮而尽。
娟子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抓着申一甲的胳膊,来到了侧门门前。
申一甲不知道娟子的用意,停下脚步,四处打量着。
娟子用手比划着:“从这里,到这里,我准备再间壁一个小屋。”
申一甲把手一摆,没理娟子。既然推拿店准备转让给她了,房间怎么布置,怎么折腾,那都是她的自由,他就没有权力干涉了。
“我想搬过来住,店里也好有个照应。”娟子说。
申一甲唿啦一下想起来了,自己还得住在这里。他出一半钱,和娟子合伙买下这处房产,目的之一就是自己还要住在这里。
“你让我想想。”申一甲在原地转了一圈,问娟子,“你真要搬过来住吗?”
娟子凝望着申一甲的眼睛,深深地点了点头。
“你住我那屋。”申一甲信口出而。
“小甲哥……”娟子的脸腾地红了,“流氓。”
申一甲瞄一眼娟子,忽然意识到什么,坏笑起来,夸张地说:“你必须住那屋,只能住那屋。”
娟子的脸更红了:“那你呢,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们既不是夫妻,又不是恋人,那叫非法同居。”
“过去住嘛。”申一甲扭了扭屁股,撞了娟子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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