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做生意。”娟子马上把话收了回去。
申一甲感慨着,好机灵的娟子!她今天这样问他,一定是事先就有准备。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他会怎样回答她,所以在问她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娟子,这个店交给你再合适不过了。”申一甲说,“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再干这个不太合适,你只要需要我,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给你当好助手。”
娟子笑嘻嘻地转过身去,面对着门口。申一甲最担心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娟子没有难为他,反而很轻松地把话题叉开了。
申一甲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娟子第一次当面对他把话挑明,他也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知道,娟子的心里在想着他。不能说娟子没有魅力,只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她恋爱结婚,成为一家人。
申一甲立刻想起了吕良,吕良应该对娟子有意思啊,他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呢?
“娟子,我怎么觉得,吕良很喜欢你啊?”申一甲问。
娟子冲着申一甲连连摇头:“吕良是你兄弟,你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我要是喜欢他,应该先告诉你啊。”
“那就不用了,这个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用不着我知道。”申一甲说。
“一甲哥,你不会以为我和吕良好上了吧?”娟子如梦方醒。这是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如果她和吕良的关系含糊不清,申一甲作为一个兄长和亲属,是根本不可能介入其中的。
娟子的心里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推开房门喊着吕良的名字,申一甲想阻止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吕良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只健身哑铃。
申一甲猜出娟子要做什么,她无非是要在他的面前,证明自己和吕良是清白的。这种做法虽然能够奏效,但也是很危险的,把握不好火候,很可能伤到吕良的自尊。
“那个围脖带着合适吗?”娟子问吕良。
“娟子,合适。”吕良说。
“在店里说话要有规矩,要叫我老板。”娟子说。
“知道了,老板。”吕良说。
“这些天你表现不错,我和你一甲哥都非常满意。”娟子把自己和申一甲划到了一个阵营。
吕良笑了,拿着手里的哑铃,练着臂大肌。练哑铃是申一甲告诉吕良的,这是推拿的基本功,能增加臂力,锻炼体能,吕良还算听话,每天晚上都能练上一会儿。
“我听一甲说,你学推拿很用心,这就很好。”娟子说,“我的意思是,你的手艺也学得差不多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接客了。”
“接客?”吕良一愣。
“怎么着,接待客人,简称接客!”娟子捅了吕良一指头,笑了,“人不大,想法还挺多的。”
“老板,太难听了。”吕良说。
“凡是女客人,有要求的,你要接,没有要求的,你也要接,以后女客人都归你了。”娟子扭头看着申一甲,“你说呢,一甲。”
申一甲点头称是,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既然娟子没有把话挑明,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无非是想在他的面前摆个姿态嘛。以吕良现在的手艺,唬一般的客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娟子见申一甲没有提出不同意见,两只胳膊架在胸前,拿出了一副老板派头,在吕良面前踱了几步:“吕良啊,本事都是自己的,你学好了推拿,在店里锻炼两年,以后自立门户开个小店,不是挺好吗?你这个年纪,在乡下都娶媳妇了,你得赶紧长点本事,尽快稳定下来,好在城里找个姑娘,娶妻生子过日子啊。”
娟子的话是说给申一甲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仅和吕良没有什么暧昧关系,而且对他的未来也做好了打算。
申一甲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娟子很会说话,既撇清了自己,又对吕良表示了关心,话里话外滴水不漏,无可挑剔。他看得出来,娟子并没有与吕良深谈的打算,只是想在他面前做个姿态,如果她现在把吕良打发出去,他就得对她有个更明确的态度。
申一甲提醒自己,不行,不能再给娟子机会了。如果娟子一会儿对他把话挑明,他不能接受,又不好拒绝,到头来两个人都不好受,以后在一起还怎么处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惹不起,还躲得起吧,现在就去吕良的房间,教他推拿去,只要他和吕良在一起,娟子就没有机会向他摊牌。
“吕良啊,娟子说得对,以你现在的手艺,上台服务没什么大问题。”申一甲终于开口了,“不过,有几个穴位你的掌握差点火候,去房间吧,我给你纠正一下。”
申一甲看也不看娟子,揽着吕良的肩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