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来到门前,检查了一遍门锁,怕于纯虹不相信,他还特意把门打开,重新锁好。他边往回走,心里边嘀咕,于纯虹,等着一会儿上床的,有你好受的。
申一甲回到卧室,几步就跃到了床上,这回该没什么事了吧?他发现于纯虹还挺乖,已经自己脱去了上衣,只剩下了一件内衣,坐在被子中间。他掀开被子一角,一低头钻了进去,不料却被于纯虹蹬了出来。
“纯纯,你这是?”申一甲不解其意,却又不好直接问她。
“你去洗一洗吧。”于纯虹的脸不红不白,用被子裹紧了身子。
“好,好好……”申一甲又乖乖地下了床,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吗?
于纯虹让申一甲在新房子里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次。申一甲再回到床上时,于纯虹已经钻进了被里。
申一甲心头的不快立刻消失了,原来他床上床下没白忙活。于纯虹虽然在这间新房子里当了一回领导,但她对自己来这里的任务还是很清楚的。
这一天来得真不容易啊,申一甲躺在席梦思上,拥着她温暖的身体,心里特别踏实。工作有了,女人有了,现在又有了这样一个大房子,虽然这房子不是他的,但孙婧没有给他任何期限,他至少可以无忧无虑地住下去。等再攒两年钱,买一个属于自己的称心如意的房子,就没有什么愁事了。
于纯虹虽然不是十全十美,甚至还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她至少是纯洁的,身上没有沾染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的东西。申一甲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做过一个梦,等到毕业以后,一定到城里找一份工作,娶一个正经八经的城里姑娘。现在看来,这个梦并不遥远了。
于纯虹很温存,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怀里拱,他情不禁地搂紧了她。大海涨潮了,浪涛汹涌,反复拍打着海岸优美的曲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海落潮了,房间里只剩下海潮的声响。
申一甲从床上爬起来,又发现了一朵悄悄开放的红罂粟!
他的脑袋立刻就大了,一颗心也跟着悬起来,心里嘀咕着,也许伤口没有痊愈吧。
于纯虹披了一件衣服,半裸着身体,进了卫生间,他则坐在床上发呆。
“我得走了。”于纯虹从卫生间里出来,急三火四是穿起了衣服。
申一甲看着于纯虹晶亮的面容,大潮过后,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不安,反而显得更加饱满润泽。申一甲忽然觉得,无端怀疑一个女孩子是可耻的。于纯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说有问题,那也是她从来不会掩盖自己。
申一甲有一种潜意识,于纯虹是否曾经历过什么男人,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何况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期待和她的下一次,那时候结果自然见分晓。
春天过去就是盛夏,天气一天天变暖了。
申一甲并没有住进那套新房。他的理由很简单,新装修的房子里面存在一些有害物质,而且房子的位置离市政府更远了,很多时间都要扔到路上,更重要的是,他如果住进了新房子,就没人给他做饭吃了。以前住在推拿店里,虽然面积小一点,但娟子会每天都会做饭,即使不做饭也会在街上买回一些可口的饭菜,无论他回去多晚,他都会给她留着。
这并不影响申一甲带着于纯虹在这里约会。
申一甲不敢周末约于纯虹来,不单是怕孙婧周末回蓝河,更担心她独自找到这套新房来。他觉得孙婧把这个房子给他住,用意不言自明,无非是她想他幽会的时候,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如果孙婧发现他把于纯虹带到新房来了,那事情就搞杂了。
孙婧上个周末回到蓝河,只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春县了,申一甲并没有见到她。这个星期五,申一甲没有和孙婧联系,以为她只要回到蓝河,就能和他联系,可是到了星期六的晚上七点多,孙婧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申一甲终于沉不住气了,给孙婧打了一个电话,这才知道她在县里有事,周末根本没有回来。
这几天,申一甲心里很郁闷,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只要有时间,就领于纯虹到新房子来。他心里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了,除了于纯虹值班的日子,申一甲加班的日子,他与她几乎天天新婚,夜夜洞房,总共约了七、八个夜晚,她每个晚上都会在床上留下一朵红罂粟。
真是见了鬼了。申一甲的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于纯虹既不是造血工厂,也不是血站,怎么血流的没完没了呢?
申一甲一连几天都很沮丧,心里残留的那点神圣感、兴奋感渐渐消失怠尽。他真想问一问于纯虹,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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