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是来了兴趣,身子从椅子上抬了起来,“好么,你今儿不送礼,到想从孤这里抠出来点什么?说,什么个规矩,又想要什么个彩头?”
礼郡王对着皇兄腆着脸道,“皇兄的太子府里有多少好东西我怎么能不知?不过都说是大雅了,要什么金银到显得俗气。”罢了又看着太子妃头顶那盏灯,“以这个琉璃盏作彩头,皇嫂能割爱否?”
那琉璃盏本身价值倒不高,是前些日子镇国寺高僧所赠。
太子妃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娘家人便求了这个灯压厄。镇国寺是国寺,里头出来的东西便也染上了佛性儿。
她手里头宝贝多,倒也能割舍的下。便笑看着台下的礼亲王,“瞧你说的,你都亲口要了,我这当皇嫂的,还能不给不成”说着便唤了一旁随行伺候的,让把上头的琉璃盏给摘了下来。
大魏贵族生活奢侈,便也多了许多活动,文斗武斗,都以能者为荣,便是女子也如此。
“怎么比试?”江润言从位上起来,她一身素衣,在满座张扬彩衣间,颇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礼亲王拍了拍手,原本舞台上的伶人便依次退了下来,“以击鼓传花为令,可否?”
好比当年几位前贤人溪边饮酒作诗一样,漂流而至的流觞到谁那儿便是谁。这也是大魏贵族宴会上常用来取乐玩耍的一种方式。每每宴会中也几乎都有这样的比试,大家习以为常,也基本都会有所准备。
江润言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盛明珠那里。
“你老看那边做什么?”说话的是个眼生的少女,模样温顺,穿一身宝蓝色的衣裳,不出挑,却也不泯然众人。是伯远候的嫡长女,李千然,原本在关外,伯远候戍边身亡,便同亲娘和兄长一快回京。
江润言幼年和她关系很好,多年之后重逢,亲近也不输当年。
李千然也往那边看,“那盛家小姐不得你喜欢?”
江润言眸子垂着,又从腰间抽出丝帕,轻轻擦拭了嘴角的酒渍,“不太喜欢她的性子。”
李千然便没继续问。
今天来的青年男女要多些,因此各个都跃跃欲试的,只几个年纪稍长的一些笑着推拒,宋瑜并不喜欢这些,再加上知道好友是什么性子,怕她在众人面前丢丑,便与她一道退出了,到让开始记名的小太监问了许多次。
伯远候夫人自从十多年前嫁人后,便好久没到京城。对于京城的这些个人模样也都不熟悉的,便问着一旁坐着的妹妹,“人倒是瞧着眼熟,我一个都不认识了。”
秦侧妃在姐姐耳边低声道,“你出嫁的时候这些个小姑娘怕还没出生。刚才说话的那个是长公主的独女。不怪她张扬,满京城都知道的美女,还有那个羽色团扇那个,宋阁老家千金,如今可是京重的第一才女。”
伯远候夫人点了点头,“那个呢,红色衣服那个?长得也不比郡主差,哪家的千金?”
气度什么都可以,尤其模样好。伯远候夫人一眼就相中了,她有一子一女,先夫已经亡逝。如今回京投奔娘家妹妹,一是给女儿找个好归宿,二便是想给儿子相个好前程。
“出身倒是高,不过性子不怎么好。”
秦氏秀美蹙起,又端起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这是盛国公家的孙女。前十几年都在并州待着,最近才刚刚回来,你可不晓得,回来不到半年,这丫头多能闹腾,直把一个柳国公府的国公位都闹没了。”
秦氏对盛明珠不喜,还有个愿意是因为太子妃和盛若秋关系好。算是厌屋及乌。
“盛国公家?”又是从并州刚刚回来的,伯远侯夫人陡然呼吸比之前更深了些,“是盛家三公子盛谦的嫡女。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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