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撩拨朕的。”
“喂,这可是在南书房。”程悠若提醒道。
“咳咳……”龙陵夜抬眼之时,也看到了房门还敞开着,一时有些尴尬,不得已松开了程悠若。
没好气儿地吩咐侍立在门外的鲁沧海,道:“都愣着干嘛呢?都等死呢!秋风这么凉,就不知道关上房门?”
吓得鲁沧海极一众侍立在门外的太监宫女儿跪了一地,忙说着:“奴才该死。”
鲁沧海更是不敢怠慢,跪下磕了两个头,便迅速站起来关上房门了。估计他们心里现在都已经把龙陵夜腹诽得体无完肤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分场合,恼羞成怒却要怪别人了!
“好了好了。”程悠若看他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但是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又加已经关上了房门,所以再怎样也不敢表现出来了。只能把心里这浓重的喜欢自己藏下了,随着午膳的菜品一般细细咀嚼品尝。
“下午别回去了”,龙陵夜道,“就留在南书房陪着朕。左右是这几日就能将烂摊子全部处理完了,你就辛苦一些。”
“我有什么可辛苦的?”程悠若心想,你这么忽然善解人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然,盗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毕竟她身上实在没有什么龙陵夜需要的实物。这个……后者么,她还是应该小心一下的。
龙陵夜抬眼看了她一眼,虽是以嗔怪的语气说着接下来的话,但眼中的宠溺却是要溢出来。道:“免得你瞎想。真要让你看看,朕的确是在南书房中,而且即便再有人过来送点心吃食什么的,朕也不会再让他们进屋儿半步。”
程悠若却从龙陵夜的这一番话语里听出了嘲讽的恶意来。心想你这不是明摆着在嘲讽我是个“醋缸”么?
不过,并没有她表示高风亮节的机会,龙陵夜已经一语敲定了此事,道:“醋缸皇后,你若是不留下来,朕为了免于闻到醋味儿,就只能将这些事情带回凤昭宫处理了。只是涉及到大臣来报之时,实在有些不方便。”
程悠若无奈地看了龙陵夜一眼,心想你小子这辈子是吃定我了!没办法,她的所有行事准则永远都无法用在龙陵夜的身上,恰如龙陵夜的许多准则也无法用在她身上一般。当然,这说的只是现在的龙陵夜。在拿那杯毒酒给她的时候,龙陵夜可还是那个毫无感情的冷面修罗。
午膳后过了半个时辰,程悠若轻声吩咐侍立在门外的萍儿,道:“将药送进来,你就先回凤昭宫吧。”
本以为此时龙陵夜埋首于政务,根本没有心思关注她这些小动作。可是刚刚喝完了汤药,就迎上了龙陵夜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道:“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你让我调养气血,想来是嫌弃我年老色衰,要变成黄脸婆了。我又怎能不警醒着些?别说每日两次的汤药,就是每日七次八次我也能喝得下去。不然岂不是要被你宫里的这些花花草草给比下去了?色衰而爱弛,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程悠若故意说得酸溜溜的。
龙陵夜笑笑,并不说些什么,但嘴角迟迟敛不去的笑意却表明了他的心中所想。
他们彼此都清楚这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怕程悠若心里有压力,所以他并未直接说出来;而程悠若也是因为怕他急切担忧,所以也并未表露出来。两人都瞒着对方,但却是的的确确都在为对方着想。如此心照不宣,实在太好不过。
静日安好,不知不觉数月已过。秋去冬来,在龙陵夜的运筹下,天一已经有秋季之时的败势彻底扭转了局面,虽说因深冬冰封,不利于双方作战而使得战事暂时停滞,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一的胜利已经在望。
天一胜利在即,虽是深冬,帝宫中却也有了欢庆之相。
龙陵夜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越是紧要关头,越是不可能出任何差错。因而今年便免去臣服小国的朝贡,一来是要让他们知道,天一有拉拢他们的决心,而且日后一定会继续善待他们;二来,便是避免了有心怀不轨之人混入天一帝都,做出一些防不胜防之事。大朝会自然也是同时免了,因为这么多小国一齐聚到天一,在此时对天一来说的确不是件好事。
胜利在望,而且又没有其他外来的干扰。所以帝都中的冬天,在战乱的另一端,反而显得恬淡安静。程悠若也看得出来,龙陵夜在这一阵子里心情甚好,眉眼间也是说不出的轻松之意。当然,这或许也是与他近日来能常常见到晟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