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你们年轻人折腾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可是折腾不起了啊”,老仙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像是受迫害者一般控诉程悠若这一路上惨无人道的行为,“我已经五日五夜没合眼了啊!睡不着,自然也没有力气吃东西。如今腹中饥饿头脑沉沉,只怕风吹得大一点儿我就要被刮走了!你行行好儿吧!”
“哎呀行了行了”,程悠若被老仙吵得心烦,只好妥协道,“就在都城休息一晚,咱们明日一早尽快赶路。”
老仙听了程悠若这个决断,原本正在趁着空闲之时打架的上下眼皮,立刻分了开来。而且朦胧的睡眼中已经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哎,十几年前我在南诏吃过一家特别好吃的馆子。门面不大,那菜品做得别提有多出色了”,这个原本还要死要活儿的老人家,此刻立刻变成了导游,接着介绍道,“清蒸乳鸽、桂汁莲藕,这两个是他们家的一大特色。一会儿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落脚,然后就去寻这家馆子好不好?为师请你!”
程悠若逼视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您老还知道您是“为师”的啊!我怎么怎么看您老都像是“为徒”的呢!说您老是“为老不尊”也实在有些太过分了;但想要以师长之礼来敬重您老,又实在觉得有些委屈了我自己!
“还要打听一下去往莺歌谷的路”,老仙道,“我虽然知道莺歌谷具体在哪里,但是路线却是记不太清楚了。咱们还是先找认识路的人画一个地图为妙。”
听着老仙的啰嗦,便进了南诏都城。这是程悠若第一次来南诏,果然南诏景色优美、遍地美女。而且异族服饰色彩斑斓,别提有多漂亮了。程悠若看了看自己和老仙的打扮,太明显的外地人了。因而在找到客栈落脚之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陪着老仙去寻找那家让他念叨了十几年的馆子,而是去为自己和老仙置办了一身入乡随俗的衣服。
“就是这里了?”出了裁缝铺子,跟着老仙七绕八绕的,总算找到了这家门面不大、但却人满为患的馆子。
“看来还真是挺不错的啊”,程悠若道,“这还不是饭时呢,就已经坐满了。”
“这种小馆儿能代代相传下来,而且于这个小巷子中近百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他的极其过人之处的”,老仙道,“只是它的好处,非真正的食客是体会不出来的。像其中现在坐着的这些人,多数都是一些不懂得品尝的庸俗之人罢了。”
“你行了吧, 小点儿声吧。”程悠若真想要把老仙的嘴巴给缝上。
因为她已经料到了在等到座位之后,这老头儿的嘴巴忙着品尝忙着品评,她的耳朵可是有苦头儿要吃了。
果然,看着面前这个胡子雪白的老头儿一脸享受地咀嚼着美食、起筷落筷之间还不忘了发表自己的看法的样子,程悠若就觉得自己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已经强大到可以去开摊位赚银子了。
“老先生好生雅兴”,隔壁桌一个独酌的中年男子举杯笑道,“晚辈敬老先生一杯。”
“哦?原来小友喝得也是这‘醉仙酿’,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哪……”老仙摇头晃脑地端起了酒杯,当真与这人隔桌对饮起来。
程悠若看着这中年男子举手投足间,怎么总觉得有些熟悉呢。这男子白净面皮,留着一撮小胡子,文质彬彬的。这张面容的确是她完全没见过的,但这人,为何总像是似曾相识?
“姑娘与老前辈同桌而食,想必也是个高人了”,这人向程悠若举起酒杯来,道,“刚刚在下忽略了姑娘,是在下的不是。以清酒一杯,向姑娘赔罪。”
说着,很痛快地饮下了一杯。程悠若却仍旧盯着他的举止看。真的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丫头,这么盯着别人看多不成体统啊!”老仙提醒程悠若道。
程悠若只好尴尬笑笑,道:“是我失仪了,贤兄莫怪。”
“在下姓王,名人龙,有幸结识二位。不知老前辈和姑娘高姓大名,来自何方?在下唐突,行走江湖最好的就是交个朋友,便是萍水相逢,也总想着或许能同行一段路。”王人龙道。
“呵呵……小友虽是书生面相,然却一身侠义之气,老朽甚是喜欢哪”,老仙道,“老朽姓白,小友可不比再叫我前辈了,不如你我兄弟相称?”
“承蒙老先生抬举,在下自是欣喜不已。如此,在下就冒犯了。白兄,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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