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忍无可忍了!只能用脚来表示自己的愤怒了。
重重一脚踩在了龙陵夜的玄色龙靴上,疼得龙陵夜“哎呦”了一声。
不过,即便如此,这家伙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
“你到底要干嘛啊?”程悠若真是无语了,只好道,“哎呀我没有生气,你不用这么哄着我。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因此而不理你的,也不会因此而再离开帝宫。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真是服了他了!这家伙怎么无赖起来,比三岁的孩子都不如啊!
“真的?”明明是做错事的人,现在还变成了有理的一方儿了,居然还有脸确认。
“真的!”程悠若只好肯定道。
“放手啊?”可是肯定了之后,这人却还是没有放开自己。手腕都被他给捏痛了。幸亏他还有点儿程悠若,抓住的不是她那受伤的右手。
龙陵夜觉得如果不放手的话,程悠若一定更恼怒,所以听话地松了手。想要去抱她,但是一想到她一定会说“滚”,也就讪讪地没有去碰。知道解释什么都是无用的,只能忽略不谈这有子的过程,而着眼于以后的事。
“无论陈美人和刘美人谁生出男孩儿,朕都会把这孩子过给你”,龙陵夜道,“只是……这太子之位,只怕朕要食言了。既然当时已经立了晟儿,不管是何原因,都是不易更改的了。国之储君,毕竟不是儿戏。”
“我不要”,程悠若道,“这不是气话,而是哪一个做母亲的都不容易,尤其是宫里的女人,孩子对她们格外重要。不能让当时对待萧展绫的错误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了。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萧展绫那样有一个好哥哥,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萧展绫那样得到你如此纵容。有孕是女人一生中的一大幸事,我不想让她们因此而死。”
“你放心,孩子她们尽管生,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程悠若道,“你也不必因此而分心,还是专心去应付如今的局面为妙。只要你相信我,我不但不会因妒而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我还会尽全力确保她们将孩子生下来。”
可是,你信任我么?秀清的惨死历历在目,至今龙陵夜也并未还秀清一个公道,至今萧展绫还活得好好儿的。当时在质问秀清的时候,龙陵夜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么?如果没有怀疑过,就不可能会不由得她分辨、不可能会逼死秀清。
但是不管龙陵夜是信任还是不信任,她都不会再去计较了。反正在这帝宫之中,从来都是欲静不得静的。这是龙陵夜的孩子,便是冒着被埋怨的危险,她也务必要确保这两个孩子平安出生。
萧展绫,我倒要看看,是你残害的手段厉害,还是我保护的手段厉害。当然,如果你是个聪明人的话,最好不要做什么愚蠢的残害之举。
“心儿,朕怎会不信你?”龙陵夜拉住程悠若的手。
“是么?”程悠若只是含笑问他。
“当然,朕不信任你,还能去信任谁呢?”龙陵夜完全忘了秀清之死的事。
“那好啊”,程悠若笑道,“你说你信任我,那么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应该都会当成真话来听的吧?如此……现在我说着,你听着。当日白双双没有怀孕,是萧展绫给她假孕的药,所以自然没有什么滑胎之说。而所谓的漫山红,自然也是萧展绫给白双双的, 由白双双自己放在汤碗里的。你见到的所谓的滑胎之相,不过是那假孕之药对女子身体的损害而已。”
程悠若边说边看着龙陵夜的神情,发现龙陵夜的确在思量,便继续道:“白双双和萧展绫的意思,原本是打算嫁祸给我,但是无奈我将自己保护得太好,让她们无机可乘,所以只能由秀清入手。而很显然,当日在桂祥宫的时候,你真的怀疑过我。不过,这些我不打算去追究了,我只想让你给秀清一个公道。”
“秀清是被你逼死的,也是被萧展绫和白双双害死的。白双双已经死了,自然没必要再去追究她的过错;而你……我注定拿你没有办法;但是萧展绫,我要你杀了她为秀清报仇,你、能做到么?”
龙陵夜的确是在思量,但是思量得出的结果,却不那么让人满意了。
“心儿,过去的事情,何苦又再提起呢?为秀清的死,你已经冷落了朕一年之久。如今朕好不容易又将你带回帝宫,你何苦还要抓着这事不放?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朕想要彻查,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毁灭了,你让朕如何入手?”龙陵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