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出了云良阁。
“镜椿!”剩一只脚还未迈出,九叠云就追了上来,急切地拉住了淳璟的手。
淳璟看了一眼站在云良阁外的蕊蕊,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九叠云,挑了挑眉毛,“怎么了?”
“千鸣笳,”九叠云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名字,“她要嫁人了!”
淳璟微愣了一下,一时还没回过味儿来,就听九叠云高兴地说,“你和小遮再也不用担心她总缠着你们了!不过她也挺可怜的,这一出嫁,再想回王城就难了。听说她要嫁的人很凶残,杀人不眨眼。”
淳璟拧起眉,千鸣笳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问,“你听谁说的?”
“雪哥啊,雪哥昨晚上听朋友说的。”
淳璟紧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你进去休息吧,我走了。”
蕊蕊挽住淳璟的胳膊,微仰着头看着他泛着青色的下巴,迟疑了一会儿,宽慰他说,“这件事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这场博弈是知冷他们赢了。”
淳璟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定是他们百般思量之后的决定,绝不可能更改。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对千鸣笳最大的宽恕。”
“她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淳璟拧着眉没有说话。
别人的事对自己来说到底是无关痛痒,转过拐角,看到街上买餐点的铺子,蕊蕊就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她拉着淳璟的手冲进一间餐馆,小手一挥,先要了十笼包子。
“我觉得我们真的走了三天了!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只包子。
“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三年不吃东西,你都没事儿!”
“那可说不定,馋虫躁动的时候,一刻都等不了的!”蕊蕊鼓着塞满了的腮帮子,瞪着眼睛对淳璟说。
忽地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刚进门时吧咂着嘴吃饭的声音突然停,淳璟瞧了一眼四周盯着蕊蕊看的目光,顿时觉得丢人,扯了扯嘴角,探着身子提醒她,
“喂!你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蕊蕊扭头瞥了一眼那些张着嘴,衣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她的食客,眼睛一眯,举着筷子往前一伸,“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挖下来下酒!”
淳璟看着她轻轻笑了笑,给她盛了一碗汤,“发现什么了?”
“槲叶的医术不错,但还差点儿火候。”
蕊蕊低头喝了口汤,漫不经心地咕哝一声。
听蕊蕊这么说,淳璟就知道没戏了,她一定没去查看别的地方,但还是试探道,“不是说这个。”
“你不是确定了怀疑对象了吗?”蕊蕊抬起头瞧了他一眼,“我看你在他门上做了记号。”
“他不出门我就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蕊蕊无语地看着淳璟,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小哥哥!就是他不出门你才能确定他的身份呐!”
一语惊醒梦中人,淳璟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又拧起眉头,“可他确实是生病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病!”
淳璟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信。”
蕊蕊扭头朝小二招了招手,让他把蒸笼里剩下的包子打包。
淳璟问她,“你还没吃饱吗?”
“不能浪费懂不懂!”蕊蕊将包好的包子丢给淳璟,转身出了店门,“我看你是不愿意相信是他,才会找借口为他开脱。可你若是信他,又为什么在他门上留下那样的记号呢!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就算最后的那一个多么不可置信,都是真相。你只是不愿意相信,但他在怀疑他,不是吗?”
“他并非狐族,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可能会触动我做的记号。”
“事事皆有意外。现在为止,除了这个身份对不上,他的嫌疑还是最大是不是?只有他知道前因后果。初央真的死了吗?那座坟里埋的真的是他的尸骨吗?他在王城只认识墨未遮一个,除了墨未遮又有谁能证明他的身份呢?那枚本该随初央一起埋葬的水晶佩为什么还遗留在人世,而那具尸骨上又为什么会有一枚不该出现的铃铛。”
蕊蕊的一系列问题让淳璟头疼欲裂,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缠在理不清的茧里,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或许还有别的,我们还没有发现的问题。况且他也没有理由阻止我啊。”
“如果是你的动作威胁到了他的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