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阵型打了个迎头痛击。
纠缠了几个来回,士兵们的体力也逐渐坚持不住了,可丧尸们仍然狂热的往前推挤,艾伦队伍的战线也在逐渐的往后退,盾牌阵型在丧尸的啃咬挠抓下也在逐渐地分散。
突然,随着阵型中一名队员的盾牌掉落在地上,阵型开始越来越松散。
“队长!我的手臂被抓伤了!快叫后面的兄弟们顶上来!”一名队员痛苦不堪,他们的皮甲在丧尸的利爪面前形同虚设,不出十几秒,那个队员的伤口处便逐渐发黑,里面的血管和肌肉开始萎缩。
“保护好他!阿德里安!顶上!”艾伦手中拿着短剑不停的将盾牌阵缝隙中的手斩下,一边临时举着盾扛住,直到伤员被护送撤下,阿德里安来顶上,他才钻到中间位置,抽起钉头锤,使劲打击丧尸的头部,这段过程只有短短的几十秒,但是对每一个战士来说,都犹如使了一辈子的力气一样艰辛。
“队长!队长!后面好像有一阵马蹄声!”弓弩手在射箭的时候,倏尔听到帕拉汶的长街上有一阵马蹄声传来。
“是谁?!”艾伦正忙于砸碎那帮丧尸的头颅,只匆匆往后瞥了一眼,而这一瞥,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感动与辛酸——那是哈伦哥斯伯爵的马!后面跟着的,还有哈劳斯国王的亲卫队骑士的盔甲!都在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快闪开!”,哈伦哥斯一个急停、纵身下马,抽出装载在马上的手半剑和钢盾,命令着随行军医和几个帮手将原先抵挡的将士们带到城楼内,并带领着身后的斯瓦迪亚最顶尖的重步兵向前发动移动铁壁般的冲击,就在一瞬的刀剑金属的鸣响声发出后,一排排的丧尸犹如草碎般退败。
后面一排排的重装弓弩手,也就是哈劳斯的亲卫,伺机而动,站在后排高处,齐齐射出箭矢,箭箭命中头部,将丧尸潮又一次打的溃败。
艾伦在一旁看得呆滞——这,就是斯瓦迪亚抗击罗多克第一壁垒领主的力量!
“别激动,坐下!”随着一声教训,艾伦晃过神来,他看着旁边的这位军医,感到诧异,他觉得这位军医的声音似乎非常异样——相对于这里的军人们的雄壮声音来说,非常的尖锐,艾伦揉了揉在黑夜长时间作战的眼睛后,这才勉强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位军医的脸庞——原来这位军医竟是一位优雅的女士!
“请别。。请别碰我。”艾伦挣扎着不让她检查,也许是因为这位军医和她周围的人的面相十分陌生,着装稀奇。可同时他的眼神又被她的一头白发所吸引。“先生,配合一下,我们是一支义军,——准确的来说,我们的部队只有医生,所以,请相信我们对待伤员的一视同仁,喏,我的后面,那些身披白色斗篷的,都是义医。”艾伦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过道上,一片片白色的衣物在晃来晃去,艾伦这才稍微放心了点。
“你的身上没有大伤口,只是需要稍作休息,这里是一点草木灰和酒,疼就擦拭一下,我先去照顾其他伤员了,我叫尼达,如果有需要,叫我一声,我是专门负责你们前阵队员的,好好躺下,我先走了。”等到了艾伦回过神后,城门处的战士们快要把丧尸斩杀殆尽了。
经过了重步兵的短波攻势与弓弩手的箭矢射击来回之间,就在那箭雨纷纷射出之下,最后的几只丧尸被穿颅而过,应声倒下。
就在丧尸倒下的瞬间,也意味着宣告这次防卫战胜利的瞬间,战士们看到了,城门外,朝阳初升,代表着希望的光耀,照映在了每一个战士被鲜血侵染的盔甲上、兵器上、和露出欣慰的脸上,被安排到一旁的战士们喜极而泣,庆幸自己活过了今晚,他们互相凝望着,这辈子,这一队人,因为今晚,而永远的凝聚在了一起。
然而,使万物初生的春潮的蔓延,是无止尽的,春潮的滋生,也是富含力量的,因此,即使是在大陆的深处,也不能,也无法避开春潮的“宠幸”——春潮,使一场由于小型集团战后余下的无名尸首,变为大规模爆发的“瘟疫怪物”,而它们,即将侵袭整片卡拉迪亚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