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训地差不多了,里正才发话,让村民将这两人给放下来。
帮忙的村民捂着鼻子,几欲作呕,真是太臭了!他们身上这是啥味啊?怎么比以前那些个小偷身上的更臭啊!受不了了!
放下两人后,帮忙的村民连松绑也不松,捂着鼻子就跑路了,还大声嚷嚷道:“真是臭死了!他们这是掉粪池了吗?”
其他人捂着鼻子哄堂大笑,牛大夫妇在这村子坏事做尽,人缘不好,大家见到他们遭殃,自然是乐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落井下石。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两人就这样四肢大张地躺在地上大喘粗气,在听到村民们一直不断的羞辱话语时,对牛郎的恨是达到了一个顶点,若不是牛郎故意将他们吊起来不放下,他们又怎么会被人如此羞辱?
愤恨恼怒堆积一起,牛大媳妇嗖的起身,她用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污秽,双眼恨恨地看着牛郎,大声道:“里正,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牛郎偷了我们家的钱,他非但不还,还把我们倒吊了起来。里正,你说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牛郎偷了牛大的钱?!
众人闻言,眼珠子都快惊得跳框了,怎么可能?他们齐刷刷地看向站在角落的牛郎,只见他左手轻轻抚摸着小黄牛的脑袋,时不时伸出食指上下刮着小黄牛的鼻子,神色温柔,对于牛大媳妇说的偷窃一事,丝毫没有反应。
里正可不相信牛郎会做出这种事情,他摸着胡子,瞪着眼睛,“牛大媳妇,你说说,牛郎什么时候拿了你的钱?拿了多少?”
牛大媳妇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理直气壮道:“他是在分家前偷了我们家五十两银子,就是因为他偷了我们五十两,他现在才能买得起地,盖的起房子。里正,你得给我们做主,让牛郎把钱还给我们。”
摊在地上好半响的牛大听到五十两银子立马满血复活,凑到里正的身边,大声道:“没错,就是牛郎偷了我家五十两,现在还贼喊捉贼,弄得我们这么狼狈,里正,你要用村规好好处置处置他。”
里正是打心底不相信这两人说的话,当初分家,牛郎除了那头牛根本就是身无分文,他是一步步看着他上山下山地提水,没日没夜地灌溉,勤勤恳恳地耕种,一路摸爬滚打才将这荒地变为良田,期间花了多大的精力,他都看在眼里,牛郎若是真的偷了牛大的五十两,他何须这么辛苦?甚至为了那头黄牛,他一个人独自深山采药,不怕危险,若真的有五十两,他又何须这么冒险?
里正能看到的,山下的村民自然也看的到,他们还曾一度津津乐道牛郎这小伙子人不错,有前途。相比于靠着那故去的爹娘遗留下的钱财生活,一直好吃懒做的两人,村民们自然更喜欢勤劳上进的牛郎。
再说了,就牛大和他媳妇抠门小气的样,怎么可能会让牛郎偷走五十两不闻不问,到现在才发作?真当他们是傻的吗?分明就是他们看牛郎有钱了,想要趁着牛郎不在家,好大肆捞一笔!还真是不要脸啊!
不用牛郎开口,附近村民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牛大夫妇两人说的灰头土脸。
“五十两?牛大你还真是脸大不害臊啊!你爹娘留给你的钱你早就败光的差不多了,哪里能有个五十两?”
“就你们夫妇两人那自私自利的模样,牛郎要真是拿了你们五十两,你们当时不就反了天了,怎么可能时隔两年才来讨债?你们真当我们傻啊!”
“你们也真是太不要脸了!同样是一家人,怎么牛大你就一点都没继承你爹娘的好性子呢?你看你对牛郎做的事情,那是一个兄长做的出的吗?”
牛大夫妇二人咬着牙关听着他们句句讽刺,脸上像是被人扇了好几巴掌,火辣辣地疼,却还是死磕说是牛郎偷了他的钱,不还钱就衙门见。
众人皆是被他们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这是怎样的一种厚脸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