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到了医院,并且相互照顾对方。她那一直冷冰冰的脸,也开始对自己慢慢融化开。虽然还没有笑容,但是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生硬了。
黄星觉得,除了外表冷漠一些,这个女人,其实很不错。
叶韵丹很快就提了一塑料袋子东西回来,打开,里面有火烧,鸡蛋,还有成盒的菜。以及两杯封口的豆浆。
黄星坐了起来,叶韵丹扯了一条凳子,二人开始进行了这场简单的午餐。
吃饭的过程中,叶韵丹一直没说话。黄星只能听到她轻盈细腻的咀嚼声。她咬了一口烧饼,烧饼上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半圆形,很有艺术感。
黄星不失时机地打破了沉寂:韵丹,我们-------
叶韵丹打断他的话:你把我的名字,掉了一个字。
黄星当然知道,她是埋怨自己称呼的太亲密了。于是改口道:叶韵丹。叶韵丹,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你的馄饨。
叶韵丹一愣,停止了咀嚼,皱眉望着黄星:你不会是想让我回去做给你,再拿过来吧?
黄星赶快摇了摇头:我哪有。我的意思是,对比今天中午的午餐,还是你做的馄饨好吃。以后每天早上,我都到你那里去吃馄饨。欢不欢迎?
叶韵丹继续吃自己的饭,淡淡地道:想去就去呗,又没人拦着你。
黄星继续探听叶韵丹的底细:叶韵丹,能问问,你家住哪儿?
叶韵丹道:就住店里。让后面有个院儿,有几间平房。
黄星乘胜追击:就你一个人住?
叶韵丹道:那还能几个人。
黄星道:那你的家人呢?
叶韵丹挥起一次性筷子在黄星面前点划了一下:行了别问了,吃饭!
黄星点了点头,总觉得这个叶韵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他很想好好了解一个这个神秘的馄饨铺女老板,但是又不方便急于求成。黄星觉得,她也许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匆匆地吃完午饭后,黄星打开手机听了听音乐,陶冶了一下情操。叶韵丹则安静地坐在旁边的空床上,时不时地抬头望几眼挂在床头处的吊瓶。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匆匆响起。
是黄星的秘书陶菲。
黄星禁不住心里敲起鼓来。在某些程度上来讲,自己不在办公室时,如果没有特别大的事情,或者特别重要的情况,陶菲是不会打电话惊扰自己的。她很懂事,也很懂得协调各部门的关系。尤其是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能够很圆满果断地处理一些基本的日常事务。
但此时,陶菲这个电话,似乎在间接地告诉黄星,商厦出事了!
黄星接听电话后,禁不住率先急切地问:陶秘书,出什么事了?
陶菲道:黄总,您现在在哪儿呀?
黄星道:我在外面有点儿事。怎么了,你快说。
陶菲道:刚才,刚才付总过来了。她,她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你出门到商厦各楼层视察去了。但是付总不信,还说,还说---------
黄星追问:还说什么?
陶菲颤颤续续地道:付总说,你是去找女人去了。我从来没见她发那么大脾气,她把手上拿的玻璃杯都给摔碎了,我要收拾,她不让,说是等你回来以后再收拾。
黄星更是吃了一惊:那她是什么意思?
陶菲道:我也看不出来。只是看出来,她很生气。黄总,您是不是哪方面-------
黄星打断她的话:好了我知道了,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我有可能下午就回去。
陶菲道:那好黄总。
挂断电话后,黄星心里反复思量。
根据秘书的描述,付洁这一番过激的反应,再联系到电话里付洁的冷嘲热讽,黄星意识到,情况严重地不妙。但是问题的症结究竟是出在哪里呢?
难道,就因为自己早上没去接她一起吃早餐?
不应该啊!她不是一个这么小气的人!
众多思虑,挥之不去。
黄星总觉得,付洁的过度震怒,有些不合逻辑。
输完吊瓶后,黄星开车把叶韵丹送回馄饨铺,正想匆忙地赶回商厦,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叶韵丹受了伤,行动不便,这两天肯定做不了生意了,那她靠什么吃饭养活自己?
想到这些,黄星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递至叶韵丹手里:你先拿着花,当生活费。这几天店里先歇业,身体恢复了再开业。
叶韵丹摇头说,不碍紧。我能做得了。
黄星道:听话。
没等叶韵丹再表态,黄星已经夺门而出。
上车,驱车赶到鑫梦商厦。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付洁办公室,去试探一下风声。
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