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闻言,在脑中将话本儿中的情节理了理,虽说话本儿不可全信,但是至少还是有些真实的,若是事情真如话本儿中所述,那样看来,如今这个世上最恨清洛的,应是……
“皇后!”君慕寒猛然抬起头来,“六年前皇后娘娘亲自出手才拆散了皇上和清洛,而现在,不管是从一个妻子的角度,还是以一国之母的身份来说,都决不能允许清洛再出现在皇上面前。”
君亦儒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窗外是一片湘妃竹林,风吹过竹林,发出“簌簌”的声音,让君亦儒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瞬间便平复了下来,“是啊,身为一个帝王,喜好男风没有错,硬是要把一个男子留在他身边也没有错,可是因为他是帝王,便会有人觉得他沉迷美色,是个昏君,也会有人说皇后无能。这样的后果,是身为一国之母的人绝对不能允许的。”
况且,那还是一个手段狠辣的女子……想起那个女人这些人对君家的所作所为,手忍不住微微握紧了一些,“本来我与那季将军一文一武,素日便不甚和睦,后来他想尽千方百计将他的女儿季初晴送入宫中讨得了太后的欢心,让她做了皇后,再加上清洛的事情,他父女二人便里应外合,渐渐地开始打压君家。不过,如今我在朝中虽被他们二人弄得没多少实权,但是君家是大夏朝几代功臣,根基深厚,倒也不是那么好扳倒的,只是怕……”
“伯父倒是不必忧心太甚,晚辈推想,当年皇后做出那样的事情,皇上虽说表面上没什么表示,恐怕还是心存芥蒂的,再加上如今季家外戚专权,皇上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只要皇上对他们有了防备之心,他们想要如何便十分的困难,伯父只需要在适当的时机给予点把火便可……”君慕寒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脑中似是已然想到那个曾经伤害了师父的女人的下场,心中顿时觉得十分畅快淋漓。
君亦儒闻言心中一动,眼睑微微一跳,复又轻轻垂下眼,望向手上的白玉扳指,“你倒是一个玲珑通透的人物,可是,这般人物,会舍得抛却你的大好前程好好的陪着清洛过平凡的日子吗?”声音温文和蔼,辨不出息怒,却让人有一股子莫名的压迫感,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君慕寒连忙站起身,朝着君亦儒做了个揖,“正所谓无价宝易得,有情人难寻。孰轻孰重,慕寒心中还是有所计较的,只望伯父能够成全……”
“罢了罢了!”君亦儒轻叹口气,想起先前从大儿子那儿得到的清洛再那洛水镇中的一些事情,曾经因为一不小心被小偷摸去了钱夹,然后靠着左邻右舍的接济生活,直到君清睿的人替他送去银两,曾经生了病不知道去请大夫,从轻微的着凉熬到昏迷,结果被来串门的邻居发现才捡回了命,直到这个叫君慕寒的孩子出现才好转了些……想到这些,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自己那个迷迷糊糊的小儿子,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照顾,既然他做出了选择,自己也就不想再多加干涉了。只要这个人不是皇上,是男是女又有何所谓?
顿了良久,君亦儒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又顿了顿,才接着道,“好好照顾好他,京城你们是不能久留的,清洛的外祖父有一位好友是凌云寺的主持空明大师,那空明大师与皇家倒也有些渊源,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也会有所顾忌。”
君慕寒心中一喜,连忙跪倒在地,“慕寒定会一生一世待清洛好,一心一意对他,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希望,你今日所说的你能够做到。”说完便不再言语,径直回到椅子上拿起先前放在一旁的毛笔开始在桌案上铺开的白纸上写着什么。君慕寒见他这般样子,便也不再出声打扰,复又对着他拜了一拜,才起身离去了。
离开书房,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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