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诶嘿嘿……啊哈哈……”钱光祖看着眼前两个被打得吐血不已奄奄一息的护卫,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甚至不由得开始疯笑起来。
在看到叶冲朔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一直交杂着两种情绪,一种是叶冲朔在那晚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般的恐惧,另一种则是自信能够将他抓住然后狠狠复仇的喜悦……
但现在,在看到叶冲朔那近乎妖孽般的实力之后,他心中那股想要复仇的欲望便被打消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那晚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忆起来的可怕记忆,那晚叶冲朔对他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情不自禁地回想了起来,历历在目……
一回想起那些情景,钱光祖便感觉自己已经荡然无存的右臂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那颗脆弱的少爷心瞬间全盘崩溃,疯叫着向钱府内撒腿拼命逃窜而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救命啊!”
但叶冲朔的速度远比他要快得多,几个飞跃之间,便出现在了他逃跑的路线上,将手中剑鞘向地上一立,地面便登时绽裂开来数道可怕的裂纹。
“钱少爷,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要我的命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反倒不敢动手了?”叶冲朔调侃一般地看着他笑道,但在那笑容之中所蕴含的惊人杀意,却是连钱光祖这样已经半疯的家伙都能够感受得到的。
钱光祖的瞳孔骤然缩到了针眼大小,叶冲朔的身后便是钱家的大门,平日里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如今看来却犹如天涯之隔一般遥远……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此刻在他眼中却宛如一道鬼门关。
在他后面,则是天堂。
在他前方,即是地狱。
钱光祖后退了两步,或许是因为失去了一臂平衡不足,而他此刻又过度惊慌的缘故,钱光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恰巧倒在钱达旁边。
钱达不断痛苦吐血喘息的样子映入到钱光祖眼中,却是令已经半疯的他大笑了起来:“对啊……对啊!你是杀不死我的!你这把剑任何人都拔不出来,只靠剑鞘的话,你杀不死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钱光祖指着叶冲朔大笑起来,“你最多能把我打到他们这种程度,而我爹他们只要一来,你就玩完了!狗奴才,哈哈哈……你终究是比不过我!”
叶冲朔偏了偏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斩空剑,忽而笑了,“看来你误会了两件事啊,钱少爷。”
在钱光祖近乎呆滞的眼神注视之中,他握住剑柄,缓缓将那闪烁着令人心惊肉跳的精芒的剑刃,从黑铁剑鞘中一点点地拔出……
钱光祖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这把剑的每一寸剑锋,每一丝外泄的可怕杀意,那剑刃与剑鞘摩擦发出的嘶嘶声响在他耳中宛如刽子手的磨刀声一般……
“怎么可能……为什么?不,凭什么,凭什么本少都拔不出来的剑,你能够轻易拔出!”钱光祖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精致到完美的剑刃,颤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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