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的好奇,叶冲朔也就一摆手,随意地回道:“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这个传送阵上,在这传送阵没有修复之前,我不建议进行任何传送,否则也只不过是变相寻死而已。”
“呵!这便是你的看法?”一个先前嘲讽他嘲讽得最为起劲的老头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当天元学院出来的导师能有何等的高见!没想到某种程度上,还真是说出了不得了的惊人言论呐!”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摇头。“你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谁都知道这传送阵现在基本已经无法再使用了,能够偶然突发奇迹再次恢复传送功能已然是上天对我等的恩赐,你这小辈确实还剩下半生岁月可供挥霍,但你又能否理解,如今灯
枯油尽的我等,只求突破至更高境界再续数十年苟且之日的心情?”“也不知是哪家的娃走了这等横天大运,遇上了些奇遇实力涨到了这等地步,却目中无人至此,你若真有本事,就自行来修复这传送阵啊!只会对自己所不知道的领域评头论足,也当真能对得起你的黄金级
巅峰实力吗?”
在强者们纷纷对叶冲朔明朝暗讽之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阵法师们也都忍不住插言道:“这混小子,先前倒还真对我等指点过一番,但说的话都如胡言乱语,狗屁不通,想来也只是哗众取宠而已。”
皇帝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见叶冲朔一直一言不发,他倒是为他感到有些不值,毕竟叶冲朔刚才所言也的确和他自己所想的一样,这些黄金强者所骂之辞,在他耳中听来就像是在骂他,自然感到格外刺耳。不过虽然这些黄金强者反驳的言论十分粗鄙,俗不讲理,但论起辈分和实力来,皇帝也无法去指责他们,只能以另一种方式来声援叶冲朔,他对刚才发声的阵法师先是礼节性地施了一礼,随即问道:“敢问
叶导师先前的提议之中,有什么致命的漏洞吗?”被他这样一问,阵法师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尴尬,因为他们也根本不明白这传送阵运作的具体原理,他们只是从自己的先辈手中学来了如何来驱使以及维护传送阵的方法,若是有半
点明白原理的人,也不会到现在都还让它废弃在这了。
不过,在他们的常识中,这样一个才十几岁的小毛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明白连他们都不懂的深奥之理,自然会将其直接视为一派胡言。因此,即便到现在他们在仔细想过之后,也依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便随口向皇帝说道:“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的胡说八道而已,陛下不必深究,您说他是个武学天才这一点老夫不否认,但论及
阵法知识,恐怕整个地央州,也无人能出我们八人之右。”“哦?”一直无视他人言论的叶冲朔,此刻终于不禁失笑道,“既然如此的话,可否请你们八位前辈,为我这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讲解一下,我先前那些狗屁不通、胡说八道的理论,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我也
很好奇呢。”
“这……”八位阵法师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更为尴尬的表情,老脸涨得通红,甚至比他们身上的红色长袍还要抢眼,在迅速思索无果之后,其中一个老者便索性强词夺理地对他叫道:
“住口!这是根本无需辩驳的事实!这地央州之上,除我们以外,根本不可能再有更熟悉这传送法阵的人存在,你口中那套鬼话又是从何而来?”
“对啊!你要真能有什么本事,为何不自己来修复这传送阵,到那时老夫愿给你磕头赔罪!”这时,不依不饶的黄金强者们也再次对叶冲朔炮轰起来。
叶冲朔只是轻然一笑,便直接一跃而起,来到了这石台之上。
阵法师们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脸上的惧意一闪而过。虽然他们在这阵法上的造诣确实称得上地央州无人能及,但本身的实力却是极其低微的,若是这小子被触怒了,暴起杀人的话他们恐怕立刻就会死在这里,虽然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之前他就会被其他人所制
服,但毕竟也是黄金级巅峰的强者,这事谁也说不准。
见这些死要面子的阵法师那副外强中干的样子,叶冲朔又是不禁为这神赐帝国感到有些悲哀,摇了摇头,来到石台上刻印着咒文的地方。几步过后,他站在了先前向八位阵法师指明的那两个咒文前,再次强调了一遍:“不知道在下先前所说的话你们是否还记得,这个地方的回路运转方向通往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路了,再往这里面灌注灵
力的话,只会造成方位偏移更加严重,并且更加耗费灵气和阵法寿命。”
“又在鬼扯!”一名阵法师指着他喝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们记明白,这传送阵会发生接下来的变化的原因。”叶冲朔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背负着的衡龙剑拔出。
虽然衡龙剑在三年前东方堇的那一拳之下就已经被轰碎了,但在那之后他又去天元城将其重新熔炼了出来,而且在历经磨练之后,这一次的熔炼直接将衡龙剑的品质正式突破到了黄金之器。
剑刃一出鞘,那独属于黄金之器的凌厉和锋锐便外放而出,令直视者都产生了仿佛视线都被其切割开来的错觉。
“你……你要干什么?”阵法师们虽然指着叶冲朔在质问着,但身体却又不禁后退了几步,慌态百出。叶冲朔并未回答,而是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惊诧以及愤怒的目光中,直接向地上挥出数道锐不可当的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