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上。
易湛童装作波澜不惊的坐在长椅上。
祁行岩直接去了后边。
后边有隔帘。
他招了招手,淡淡指着易湛童,“你,过来。”
在万人注视的目光之下,易湛童尽管脸皮厚可不敢和他躲在隔帘后玩飞机play啊。
她坐着装作没听清。
空间狭小。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
祁行岩又叫了一声,这次连名带姓,“易湛童,你过来。”
少女这次想装死都不能装了。
她蓦地抬头。
她怕什么。
她都养过猪,还怕他一个禽兽不成?
有了这个安慰,易湛童淡然自若的走过去。
祁行岩的声音很淡,“帮我揪一下背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血迹斑斑。
有些都贴在了背上,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少女小心翼翼的拿镊子清理着他的伤口。
眉头蹙的极深。
祁行岩将消毒药水给了她。
“洒上去。”
他波澜不惊的说着。
易湛童看着这些伤疤,突然对他肃然起敬。
他的身子也是血肉筑成的,可是在爆炸面前,更像是铁打的身躯。
全程疼痛,除过那声闷哼之外,她再也没听说过他说什么。
易湛童的手抖了抖。
她拿着棉球给他细细的擦着。
过程中,听不到一点疼痛的倒抽气声。
如果不是受伤太多,身体自动免疫,又怎么会对灼伤烫伤毫无感觉?
明明这也是一副血肉之躯……
少女的眼睛里下意识的泛酸。
“祁行岩,你是不是对所有的刺激都不会产生感觉?”
她一边给他抹着背,一边心疼的问道。
男人眉梢微微一挑。
“怎么会,刚才你感受的还不够明显么?”
这具身体只尝试过痛苦,还未享受过欢愉。
每次都是她撩拨起火,让他一个人强忍着难受。
易湛童没有再说话。
脸颊通红。
在水中他摁着她的时候,不是没感受到那硬硬的东西。
少女透过他肩膀睨了他裆部一眼,似乎还是有那种趋势。
只不过祁行岩知道,但不说出来。
他转身,笑眯眯的凝着她,声音压的足够低。
“放心,以后让你继续感受,或者,今晚也不错。”
易湛童瞥过窗外,下意识开口道:“外边天都快亮了……”
祁行岩面上似笑非笑,“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天亮也可以。”
易湛童瞪了他一眼,“谁说要个和你做……”
“你忘记了,刚刚在水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瞧着他一副狡黠的脸,冷不丁的提醒一句:“外边还有你的手下!”
“你要不介意,我可以牵着你的手直接公布你的身份。”
“滚,劳资没心情收拾你那烂桃花!”
……
直升机飞回京都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
两人换了干净的衣服。
一前一后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特行处的那群姑娘全都肃穆的在那站着。
楚楚和冰言为首。
冰言还算有礼貌朝着祁行岩淡淡颔首。
楚楚视线直接撇过祁行岩,朝着身后的易湛童,指了指:“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女人。”
几乎特行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易湛童身上。
祁行岩微微不悦的皱眉。
“都很闲吗?”
这些人脸色瞬间一变。
易湛童微微往前走了一步,那眼神示意了一下祁行岩,随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啊。”
终究是自己一手带的兵,自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