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官——”
身后一道薄凉的声音响起,陈镜转身过去,男人逆着光的面孔格外英气。
尤其这身作战迷彩穿在他身上,帅气勃勃。
最关键的是人家的脸长的好,五官深刻中带着薄凉的味道,他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带着上位者的从容与自若。
陈镜朝着他敬了一个军礼:“长官。”
祁行岩笔直回了一个军礼。
“长官,学员里有一位从昨晚就不在宿舍,至今未归!”
陈镜一本正经的报告着,本以为祁行岩会凝眉惊讶愤怒一把,没想到他的态度始终淡淡的,连一分惊讶的情绪都没露出来。
他波澜不惊道:“嗯。”
“长官,难道不应该找找?或者?”
“我相信她的人品。我来就是给她请假的。”
陈镜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正直的说道:“长官,不能因为她拿奖了所以就放任为之,规矩就是规矩。”
祁行岩微微不悦:“我是长官还是你是长官?”
陈镜听出了他话里的冷寒之意,霎时间没有说话。
“长官,我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而已。”
“没事,你继续训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部队里,你只能服从,没有反驳的机会!”
“是,长官!”
陈镜心里非常不舒服,却只能将这股不服气压在心里。
易湛童是在10点多起床的,好在上次适应了他那中看有中用的尺寸,昨晚除了刚开始疼了点之后,后来都十分爽。
唯一不满的是,没让她在上!
易湛童扭了扭腰,那股酸痛让她皱了皱眉,不过她还是忍着洗漱完,换上迷彩,出现在校场。
祁行岩在大树下惬意的坐着。
远远就瞥见那抹单薄的身影,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瞥见祁行岩,她充满抱怨的瞪他一眼。
最后直接站在陈镜面前:“报告。”
陈镜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易湛童,知不知道你迟到了?”
易湛童站的笔直,可中气却不足。
“知道。”
“大声点!”
“知道了!”
易湛童拔高的声音有些微微沙哑,就像歌手唱到高处突然破音一样,只不过昨晚是她是被压着求饶了一晚。
说起来,真够丢人的。
祁行岩微微挑眉。
“现在,立即,马上负重跑一万米,没有跑完不准吃饭!”
陈镜很生气的惩罚着。
易湛童有些错愕:“祁长官没给我请假?”
陈镜一时语塞。
强烈的求生欲让祁行岩迈步走过来,凝着眉一本正经告诉她:“请了。”
易湛童挑眉:“那陈教官的意识是?”
祁行岩也将视线落在陈镜面庞上,“陈教官,你的意思是?”
陈镜突然站在那,刹那间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军衔比他高的欺负他,军衔比他低的,也欺负他?
这两人,同一阵营。
祁行岩直接无视陈镜,“归队去。”
易湛童甚至连一个“是”都没回答,白了他一眼,步伐努力保持正常的进去。
天气有些热。
易湛童将迷彩服上的扣子扣到最高。
身上被热出一身汗。
陈镜对她多多少少有些心骇:“天热的话可以把上排的扣子解开两颗。”
易湛童想了想自己脖子上的红印,还是拒绝道:“多谢教官,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