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少女有着常人无法能及的睿智与手段。
官墨下意识的拿起茶杯细抿了一口水。
“你还猜出什么?”
易湛童微微晃着杯子,看着杯子里根根倒立的茶叶,薄唇轻轻挑起:“杀人凶手。”
“是谁?”
易湛童抬眸,细细的眸眼里透着晶亮的光泽。
优雅而从容不迫的说道:“好奇害死猫。”
官墨:“……”
“你怎么猜出来的?”
少女的眸子投向远处,“大概是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吧?以至于漏洞百出,或者是——低估了我,有些自以为是,总而言之,这真是一场低劣而残忍的嫁祸。”
“是顾奈?”
官墨问道。
易湛童皮笑肉不笑:“或许,有参与。”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并不是最终结果。
或许,还是要等那个人自投罗网吧。
“好了,探视时间也快了,你收拾一下就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官墨瞥着她这幅模样,根本看不出来她的狼狈,反而她像个主人,他像个客人一般。
官墨站起来,低低的喃喃一句:“说的好像我来警察局做客一样。”
“难道不是?”
既然是来看她,那她就是主人,他便是客人。
“还有,出去的时候把茶水带出去,哦,顺便和顷末说一声,如果她有时间的话,把我的书拿过来,我还没看完。”
少女这一字一句,都看不出一丝一毫在监狱的窘迫和破败,反而这生活,过的格外滋润。
官墨都忍不住想和她一起来体验一把这舒适的生活。
最后还是被易湛童赶走了。
少女本想借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会,偏偏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总统转过来的电话,这让她受宠若惊。
总统的电话几乎是被人恭恭敬敬的送进去的。
当小狱员告诉她是总统的电话的时候,她还诧异的重新问了一遍:“谁的电话?”
小狱员压低了声音,却很清晰的告诉她:“总统先生的。”
以至于小狱员出去和周围的人闲聊的时候,还在暗忖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和总统都扯上关系。
祁总统抽出喝茶的功夫给她打电话,开口第一句便是:“儿媳妇,行岩这小子不在,你出了事,都不和我说?”
祁总统的声音有些嗔怪的意味。
易湛童接起电话,嘴角都抽了抽,“总统先生……”
“我以自己的名义已经保释了你,监狱比较受苦,你出来等行岩回来解决。”
易湛童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情绪,一股暖流充斥心田,这是来自于——长辈的关怀。
“总统先生,您没必要……”过了一会,她有些疑惑的开口,“总统先生,您就不怕是我真的杀害了刘易?”
毕竟,以总统的名义担保,这是她何等的殊荣,贵重的有些承受不起。
那边祁总统顿了顿,他的声音不如往常,反而有些平静,“我相信你的品质,更相信我儿子的眼光。”
并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让祁行岩动心。
所以,他相信自己的儿子。
儿子在保家卫国,他自然要帮他安顿家事。
易湛童手指敲在桌子上,有些局促,“多谢祁总统,这件事,不用祁总统保释,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去证明祁行岩的眼光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