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湛童没有管身后的哭泣声,她不是善男信女,有些人,也不值得原谅,既然犯了错,就要为自己负责。
她出狱的消息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所以当两点多回到家的时候,她刻意拜冰言为师,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看上去卖相都挺好,除了个别菜味道还不够之外,其他都可以。
她不是什么娇娇女,会糖盐不分,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工,有些时候,会做饭也是一项必要的功能。
更何况前世享受惯了,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料理知识。
重生那会,逼着祁行岩做饭,以至于他养成一个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动手亲自给她做饭的习惯。
易湛童也当成两人之间的情趣,索性静静地在一旁,等着他做菜给她吃。
事实上,菜还没摆上桌,冰言就接到了陈镜的电话,说军座已经降机了。
她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易湛童,易湛童直接给祁行岩拨打了电话,告诉他让他回家。
祁行岩有些意外,等回到公寓,闻到满屋子的饭香气息,他凝了凝眉头,迈着大长腿朝着厨房走去。
冰言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当他看到穿着拖鞋认真炒菜的女人,突然心里一动,似乎肩膀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易湛童自然是看见了他,撑着铲子的胳膊离的老远,一看就是一个菜鸟做饭。
她还没打招呼,祁行岩就从她手上拿过铲子:“我来吧。”
易湛童怒嗔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厨艺没你精湛,鄙视我?”
祁行岩长的很高,垂下眸,眉目间的清冷薄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直接化作一抹春风笑意,氤氲在眉间,浅浅淡淡,他执起她的手:“我怕你,烫坏了手。”
易湛童心里柔的不成样子,但还是一脸固执的抢过铲勺,“不行,我有强迫症,更何况你肩膀还受伤了,你先出去,或者去洗漱一下,一会就能吃饭了,乖啊——”
她说罢,皱着眉,身子依旧离的老远,翻炒着菜。
蓦地,脸颊处,一抹柔软凉意。
祁行岩已经离开了她,唇角淡淡的勾着,抬手揉了揉比自己小一个头的少女的脑袋,“没事了就好。”
“所以,你是担心我,才这么早赶回来的?”
易湛童问道。
祁行岩淡笑不语,“我去洗个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易湛童已经将菜全部摆上桌,还颇有情调的放了一个花瓶,放了两朵洁白的白玉兰。
祁行岩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放在菜上,反而十分灼热的盯着她的脸。
易湛童刚拿起筷子,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抬眸瞪他:“吃菜!”
祁行岩喉结动了动:“想吃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易湛童摇摇头,笑咪咪的夹菜吃。
祁行岩没有收回视线,垂眸,“过来。”
易湛童以为他伤口疼,凑了过去。
“坐下!”
他用眼神瞥了眼自己的双腿。
易湛童还没搞清楚情况,腰间就被人掐紧,很蛮力很粗暴的将她摁在一边,单手拖着她的脑袋,一张俊脸越靠越近,最后直接啃在她唇上,唇角厮磨,情愫发酵。
就连肩膀上的疼痛都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