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玻璃投进斑驳的光线,他微微伏下身子,掀起她的白色头纱,一手抱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头纱落下的那瞬间,他辗转在她柔软的唇上,吮吸口腔中的甘甜,肆意索取甜美。
在神的祝福之下,在万人的掌声之中,繁花紧簇,璧人相依。
似是没有哪一刻比这一瞬间更让他们觉得幸福。
酒宴开始的时候,易湛童换了一件旗袍,祁行岩怕她冷,还将自己的白色西装外套固执的摁在她肩膀上。
易湛童无语,被他牵着手给各国大佬敬酒。
她以饮料代酒,倒是认识了不少人。
其中敬到傅洛肖离这一桌的时候,她明显看到肖离的眼神红红的,傅洛不吃不喝,只是淡淡的坐着,双手放在交叠的双腿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层冷漠的气息。
祁行岩敬到这边的时候,傅洛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易湛童凝着两人尴尬的气氛,她拍了拍肖离的肩膀,又和祁行岩说了声,这才去了阳台。
肖离下意识就掏口袋里的烟,突然想起她怀着孕,抽烟的动作突然滞了滞,苦涩的笑了笑。
“童姐,新婚快乐。”
易湛童立在他面前,看着他这幅颓废丧气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肖离说不上来,唇角动了动,扯笑一声:“没事,你新婚我高兴。”
“你这是高兴?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就说把,我帮你分析分析。”
肖离挑了挑眉,眸光瞥像天空的夜星子:“我能有什么事,你嫁了,我伤心呗。”
肖离曾经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但是易湛童这个人,心里拎的清清楚楚,她把他当兄弟对待,可以为他干架,却不能接受他的心意。
但同时,她也将事情处理的很好,没有给他过多希望,没有给他期待,或者说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她很理智清醒,例如霍宁煜的事情,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平白无故接受一个喜欢人对她的付出,因为这样真的很难分的清。
肖离屈着腰,靠在大理石栏杆上,目视前方,声音轻飘飘的:“童姐,你接受……同性之间的恋爱吗?”
易湛童一点就通,凝着他的侧脸,“你是指傅洛?”
肖离没有回话,沉默着。
顿了片刻,他才开口:“我觉得他……”
他刚说完,里边就传来酒席翻到,瓶盘破碎的声音。
易湛童立即进去,就看到傅洛胸口的白衬衫上沾满了红酒,本是一张清心寡欲的脸染了一层绯红。
祁行岩看到她,长腿跨过来,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乖乖坐在这儿,我去解决。”
易湛童扯了扯他的袖口:“怎么回事?”
“据说是有一个伯爵不小心摸了一下傅洛的腰,被揍了。”
“伯爵?”
祁行岩点点头,没说什么。
易湛童瞥过去,那个伯爵看起来老态龙钟,醉汹汹的,嘴巴里不停的胡乱说着:“傅洛,你他妈什么意思,劳资不就是问你要一下你身边那个少年的信息嘛,凭什么揍我?”
蓦地,那个人的脸上又挨了一拳。
痛的他直在地上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