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世人眼中,我是变态,是怪物,我爱的人,和我同性,我被讨厌,无可厚非……”
他越说越低。
肖离只是冷笑的凝着他,推开他,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洛哥,你值得更爱你的人,我不适合,而且我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很肮脏,很恶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者我太笨,从那个年纪被你拐到英国读书,我承认,你是很照顾我,但是如果没有你那肮脏的感情因素,我想我们可以当兄弟。”
他波澜不惊的说着,殊不知就是给他伤口上撒盐。
盐巴撒的越多,他心脏越疼,可那个人,素来隐藏惯了,就连喜欢这种感觉都能藏三四年,藏到他实在忍不住才被人发现。
呵,他怎么没想过,他知道他这肮脏的想法会是什么态度?
他甚至一个人在书房偷偷做了那么多假设,却发现那些假设所建起来的防线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仅仅被他三言两语就摧毁的一干二净。
曾经,他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过,如果他也喜欢他,那他一定会辞去长风银行执行长的工作,带他各种旅游,吃喝玩乐。
守一人,到白头。
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他凝着他,声音带几分落寞:“你走吧,我会去找心理医生,将有关你的一切都抹去,忘掉你,不会打扰你,祝你,找到一个你爱的人。”
他说完,才发现喉咙真的好干,心脏难受到爆炸。
肖离没说话,甚至是很冷淡的转身就离开。
他是失败者。
可即便他有那个权利,也有那个能力,也不愿禁锢他。
偏执的性格,要么伤害爱的人,要么伤害自己。
而他选择了伤害自己。
门合上的那瞬间,他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再次出来,又是一身矜贵冷漠模样。
趁着酒精的麻痹,他将今天的赔偿拟了一份合同,随后发给了助理。
以及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
第二天,长风银行执行长夜会心理医生的消息不胫而走。
许多人都说他心理有病。
更有人说他压力大,要疯了,估计长风银行要易主了。
再加上婚礼时发生的小道消息,更加验证了他有病的传闻。
傅洛没搭理,留在京都一周,全程配合心理医生治疗。
心理医生让他看了许多男女电影,他却忍不住的强烈恶心。
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很难转过来了。
心理医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执念的人,他皱眉:“傅先生,您心中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你这般对自己,不去追求一把么?”
傅洛坐在黑色软椅上,矜贵冷漠的扯了扯唇:“他说我是个怪物,我不该打扰他的生活,他应该正常生活的,然后娶妻生子,我甚至想好了,我的财产在我死后直接转到他的孩子名下,我想,怎么才能让他不讨厌我?现在的我,呵呵,根本不敢奢求,他能喜欢我这么变态的人,我也不愿意,别人用鄙夷的眼光瞥他,我想我心目中的光不能被世人指着脊梁骨骂,不能被他的父母唾弃,我喜欢他,仅仅是喜欢他,我要忘记他,让他……”
他眯着眸,“……过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