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灯光很衬人皮肤。
他将冰言放在浴缸里,咬了咬唇,“你自己洗,我出去。”
他是对冰言说的。
找你上次他摔到沼泽之后,他怕死,和她表白,没想到的是冰言也跳下去了。
她义无反顾:“要死一起死。”
周围是枪林弹雨,陈镜的身体缓缓的被陷进去,他眼睁睁的看着冰言陪他,顿时生气的破口大骂。
骂她不珍惜生命,骂她儿女情长。
一场战争总要有人牺牲,那么他就做牺牲的人。
可是当看到他也跳下来之后,除了那一抹感动,更多的是生气,是愤懑!
哪怕救出来以后,他都没和冰言说话。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但是憋着不说话这种感觉实在太差了。
所以冰言才合着楚楚和司乔,做了这场戏。
陈镜喜欢他,可就是太正直太古板。
献身这种东西,她怕是脱光衣服在他面前,他只怕自己将自己反锁也不愿意婚前碰她。
按司乔的话来说,一个男人忍太久了不好。
冰言换了冷水喷洒着,她坐在浴缸里,身上泛起一阵绯红。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样。
按理说她喝醉了,就算晕也不应该有那种感觉和渴望啊。
冰言突然意识到她被司乔和楚楚耍了!
身体极尽的火热,浴室的门被瞧了好几次,冰言咬着牙没有回答,吓的陈镜一着急直接踹开门,就看到冰言圈着自己,坐在浴缸里。
他喉咙蓦地一滞。
“咳咳,洗好了就出来吧。”他将头一拧,却在镜子中看到她的身材。
冰言没有出来,头埋的低低的就是不说话。
陈镜拧紧眉心,再次拉长声音叫了一声:“冰言!”
冰言抬头,“陈镜,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依旧坐在里边,不出来。
被点名的陈镜愣了愣:“什么?”
“从救老大出来,你就一直没有和我说过话,对不对?”
陈镜默默垂了头。
她不说,他也不说。
那层关系一捅破,无形之间让让两人蒙上一层名为害羞的纱。
很纯粹,很青涩。
冰言抱着自己,哼了一声。
陈镜似乎是有些意识到自己错了,长腿迈过去,蹲下身子,将浴巾裹在她身上,蓦地接触到是冷水,顿时拧紧眉心:“胡闹,这怎么是冷水,你快出来!”
冰言哼了哼,溅起一圈水花,“你不说我就不起来,冷死我算了!”
陈镜担心的是她的身体,整张脸绷的特别严肃:“冰言,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不爱惜身体的这幅样子,在伦敦也是,现在也是。”
“反正身子也是我一个人的,爱惜还是糟蹋关你什么事?你有本事不要关我,都能和我多半年不说话,陈镜,你真能耐啊!”
被指责的陈镜浮现一抹懊恼,他伸手,从浴缸里抄过她双腿,小声嘀咕:“又不是我不说话,是你先不和我说话的,我怎么知道你心意,到底是不是还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贴上去嘘寒问暖,岂不是更没面子!”
这是多半年来,冰言第一次听到他解释,他可真能忍,忍到现在才开口说。
冰言很委屈,是因为他指责了她,所以她才不敢和他说话,然后他也不说,慢慢的就有些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