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也不敢来麻烦姑母,求姑母看在父亲的份上,再帮侄儿一次。”
听他提及年迈的兄长,卫太后心头微软,扶着尹秋的手至椅中坐下后,冷声道:“将事情具体说一遍给哀家听。”
“是。”她既开口询问,就是有意插手此事,卫文斌赶紧将自己知道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
那群镖师接了卫文斌的镖后,一路从江宁到来金陵,为免引人注意以及招来劫匪,一路上走的都是偏僻小道,餐风露宿,尽管慢了一些,但总算无惊无险,平平安安。前两日,他们当中有人生了病,不便露宿,再加上金陵在望,就去客栈投宿了两夜,顺便请大夫来看看;原本一切正常,岂料就在昨日,突然来了一群蒙面劫匪,打伤一众镖师抢走镖银,临走之前,劫匪抛下话来,说知道这批镖银是何人所托,他们会将真相公诸天下。
听完卫文斌的叙述,尹秋蹙眉道:“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卫大人来的。”
卫文斌恨恨地道:“要让我抓到这群人,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卫太后扫了他一眼,漠然道:“只怕现在是他们扒你的皮。”
一听这话,卫文斌顿时蔫了,怯怯地道:“姑母,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这事闹出来,莫说是接替刑部尚书,就连现在这个位置,侄儿恐怕也坐不牢。”
“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卫太后没好气的说着,卫氏一族虽然掌控了大半个北周,但在明面上还是要遵循大周的刑律,不好做的太过份;一旦卫文斌收受贿赂的事情曝露,他这个人就算是彻底毁了,无法再为官。
卫太后思忖片刻,道:“可有派人去出事的客栈查过?”
卫文斌连忙道:“昨日下午,侄儿一得到报信,就立刻带人过去,将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可惜那群劫匪手脚异常干净,什么都没查到,只捡了一块烂牌子。”
卫太后眸光一动,“是什么牌子,可有带在身上?”
“在。”卫文斌自袖中取出一块棕色的木牌递过去,泄气地道:“侄儿早就看过了,除了一个鬼画符一样的图案外,什么也没有。”
正如卫文斌所说,木牌上除了一个形似火焰的图案,什么也没有,却令卫太后与尹秋脸色齐齐一变,尹秋更是惊声道:“太后,这不是聚火教的标记吗?”
见她认得木牌上的图片,卫文斌既惊又喜,“什么聚火教?”
尹秋定一定神,道:“聚火教是近几年冒出来的邪教,用一种邪异手段吸引教众,他们崇奉火神,故而命名为聚火教,认为只有火才能够洗涤世间,金陵城发生的几次大火,经查都是他们所纵。从去年开始,陛下就命京兆衙门全力缉拿聚火教,就在前两个月,京兆衙门得到密报,趁聚火教徒聚于京中一处巢穴时,将他们一举捣破,可惜事先不知那座府邸有密道,使得许多教徒从密道逃走,不知去向,也不曾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