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做足了准备吗,又何惧见这一面。”
“满口湖言!”平阳王喝斥道:“身为臣子,当朝见陛下,哪里有让陛下来见你的道理,速速交出兵符,随李统领入京见驾,莫要铸成大错。”
“岳父不必多费唇舌,兵符我是绝对不会交的。”一旦交出兵权,不止他,母妃与千雪都会死。
平阳王沉声道:“你既还知道我是你岳父,就该明白抗旨不遵是何等罪状,不要忘了,无论你立下怎样的战功,始终都是臣子!”
东方溯面无表情地道:“要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
李明方阴恻恻道:“陛下是不会来见你的,不过……卑职倒是可以带几个人来见见王爷。”
东方溯扫了他一眼,侧首对十九道:“让他们把东西拿来。”
“是。”十九答应一声,往后走过,过了一会儿,两名士兵抬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过来,掷下时,几粒白米自角落里漏了出来。
看到那个打着户部标记的麻袋,平阳王脸色大变,骇然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东方溯漠然道:“这样的粮袋我还有许多,若岳父不想天下人知道陛下都做过些什么,就请将我的话带给陛下,我在此恭候圣驾!”
李明方不知当日粮草被劫的真相,疑惑地道:“不就是区区一袋米粮吗,有什么了不得的?”
平阳王没有理会他,在与东方溯对视半晌后,缓缓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不错!”
“若没有半点长进,我又岂能站在这里与岳父你说话。”他笑,眸底却是寒意重重。
平阳王心中恼怒,却又不便发作,重重哼了一声,“那就请睿王在此稍等,本王这就入宫禀明陛下!”说罢,他一拂大袖,怒气冲冲地往城门行去,不明就里的李明方赶紧跟上去。
两匹红鬃烈马四蹄飞扬,载着平阳王与李明方二人一路疾奔来到昭明宫外,平阳王有免旨入宫的特权,李明方又是禁军统领,自是通行无阻。
“王爷,那袋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惊动陛下?”在去御书房的途中,李明方忍不住问出这句憋了许久的话。
平阳王脚步猛地一顿,李明方险些撞上去,赶紧收住脚步,疑惑地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平阳王冷冷盯了他,“待会儿见到陛下,少说多听,别问不该问的话,不要到时候丢了性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他的话令李明方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珠,连忙道:“卑职明白,多谢王爷提醒。”
“走吧。”二人继续像刚才一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只是这一回,李明方再不敢多问。
御书房中,东方洄正在徐徐饮着茶,绿衣在一旁打扇,轻风阵阵。
看到他们进来,东方洄眼皮微微一抬,漠然道:“他不肯交出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