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正好是发胎药被调包的当日,至于她犯了什么错,长信殿那边一直讳莫如深。”
花蕊双眉一紧,脱口说出心底的猜测,“难道她就是调包安胎药的人?”
夏月神色微变,低斥道:“不要胡说。”
紫燕涩声道:“不瞒娘娘,奴婢与小元子都是这样的猜测,毕竟皇后娘娘从来都是不喜欢主子的,她自己又……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并不奇怪。奴婢当时劝主子将这件事告诉陛下,但主子说一来没有真凭实据,二来陛下国事繁忙,不愿他再为此分心,怎么也不肯说;所以,除了奴婢几个外,娘娘您是第一个知道的。”
“若果真如此,皇后娘娘就实在过份了。”慕千雪抱得有些手酸,将孩子平放在赵平清身边。
夏月寻思片刻,朝赵平清欠一欠身,“奴婢有一事不明,能否请问昭容?”
赵平清握住孩子细嫩如柳枝的手指,低低道:“夏月姑娘只管问就是了。”
“既然您对皇后娘娘有所怀疑,为何还要用她赠给您的安息香?”夏月自问,若换了她,就算对方给的东西再好,也是不敢用的。”
赵平清苦笑一声,喃喃道:“是啊,为什么还要用?”静默片刻,她抬眼看向慕千雪,“臣妾知道,娘娘从来不喜欢臣妾,因为臣妾嫁入睿王府的手段并不光彩,甚至……可以说卑劣,连自己的父母都利用了,可是……除此之外,臣妾别无它法。”
“皇后娘娘有太后撑腰,有平阳王府做后盾,臣妾有什么?”她摇头,悲声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去抢夺。”
“喜欢陛下的,并不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个,臣妾也是,臣妾不想……一辈子都在后悔中度过,所以就算再为人不齿,再卑劣过份,也要用一次手段。”赵平清吸一吸气,含泪道:“结果,臣妾如愿了,可皇后娘娘也恨死了臣妾。”
慕千雪淡淡道:“你毕竟背叛了她,难怪她会如此。”
“臣妾知道,所以不论皇后如何针对,臣妾都没有过半句怨言,只盼皇后能够明白臣妾的心意,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说着,她盯着慕千雪姣好静美的面容,”娘娘是否觉得臣妾在说谎?”
慕千雪绛唇微弯,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昭容想多了。”
“无论娘娘相信与否,这些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没有半句虚假。”赵平清幽幽一笑,“臣妾愧对皇后,所以臣妾想赌了一次,结果……臣妾输了,还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泪水落在孩子稚嫩的脸庞,划过两道透明的痕迹,在这昏暗的殿内看来,悲凉如秋水。
慕千雪沉吟片刻,“麝香是否皇后经手,犹未可知,昭容且先把心放宽一些。”
赵平清连连摇头,“不是臣妾不肯放宽,而是无法放宽。是,臣妾亏欠了皇后,她怎么对付臣妾都是应该的,可孩子有什么罪,她三番四次下杀手。”她狠狠咬了银牙,紧紧握着孩子细小的手指寒声道:“这一次,无论如何,臣妾都要替孩子讨还公道!”
想是她握得过于紧,令孩子感觉到疼痛,在睡梦中发出“哇”的一声哭泣,赵平清赶紧放开手,紧张地抱起来哄着,直至孩子停止了哭泣方才放下心来,但仍然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