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王然便听到一阵吵杂声从楼下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殡仪馆的楼下停着好几辆车,不时有人来回走动,搬运着一个个黑色口袋。
“这是?”
王然的眼里有几分疑惑,看向了旁边的蒋兰。
“酒吧的!”
蒋兰瞄了一眼,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酒吧的?
王然楞了一下,随后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蒋兰虽然没有说那车里装的是什么,但酒吧两字却足以说明问题。
要知道,殡仪馆和酒吧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两个地方,那一个个黑色口袋里,装酒的机会是无限趋近于零。
况且,两人先前去往的地方正是酒吧,王然又是老秦从哪里带回来的,这车里装的什么,已经不用明说,这一点,从搬运者难看的脸色中便可推知一二。
毕竟,殡仪馆做的就是死人业务,酒吧中的尸体,恰好属于这个范畴。
同一时间,王然的心里满是发憷,一想到那一堆堆残肢碎尸,他的心里便满是翻江倒海,有着呕吐地感觉。
因为他的职业是入殓师,一个专为死人化妆的化妆师,这些尸体既然运到了这里,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怎么了?”
见王然站立不动,蒋兰径直停下了脚步,那扬起地眉毛述说着她的不解。
“兰姐,我们是不是要跟电视上演的那样,给这些尸体拼凑化妆啊?”
王然的脸色很白,白的不见一丝血色,酒吧里的经历虽然让他对尸体的恐惧有了几分抵抗,可真要亲自上手,对这些尸体不断摆弄,却是他难以接受的。
要知道,见和碰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对于二十多年来连猫猫狗狗的尸体也没碰过的王然来说,不亚于一场地震般的心里冲击。
“谁说我们要给这些尸体化妆了?”
蒋兰斜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缕讶异。
“我们不是这里的入殓师吗?这些尸体来了这里,不是要收拾一番再火化吗?”
挠了挠头,王然的眼中有着一丝不解,蒋兰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
“是入殓师啊,但谁告诉你入殓师就一定要给尸体化妆了!”
蒋兰翻了个白眼,望向王然的目光极为无语,那神情,仿佛看白痴似的。
“你以为这些尸体运来这里就是要火化的?这不过是因为尸体太多,法医解剥室无法放下,寻个地方存放罢了!真要火化,也得等警察把有用的线索收集完毕,怎么可能一拉来就化妆火化!”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地杀人案,而是手段极为残忍地大型虐尸杀人案,这样的案件光是收集证据就要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一发现就拉来火化,你要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冷冻室,我保证里面有不少警察。”
未等王然说话,蒋兰便再次开口,将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呛了回去。
“再说了,就算是要火化又怎样?我们找点理由拖延几天便行,这要真是给尸体化妆,你觉得短时间能够完成?我们的任务可只有七天,真要是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后果你可以自己想象。”
蒋兰的口里发出一声嗤笑,目光则掠过王然,落在了楼下,在那里,两个警察正越门而出,同搬运尸袋的人交谈着什么。
“当然,你要是对尸体有什么特殊癖好,倒是可以跟着去看看,凭借你入殓师的身份,里面的警察是不会拦你的。”
蒋兰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里,清冷地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落入了他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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