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间的云雾,劣质酒水挥发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成了中古世界的酒馆的浮世盛绘。
流莺在酒桌间游荡,不时发出被男人占了便宜的娇嗔,偶尔也会有急色的金主拉着流莺走上楼梯去,做一些人尽可知的事情。
张凡生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看着这酒馆的乱象。
粗壮汉子打得越加凶狠,起哄的人就越能叫好,连番的叫好和吹捧又再次刺激了粗壮汉子的神经,打得就越加凶狠,渐渐的,波尔查不再讨饶了,声息消失了。
那汉子兀自还叫骂着:“你这泥腿子贱种,偷了我的马,我今天打死你也没人管!”张凡生有点看不过去了。
毕竟是地球人,受了这么多年的文化熏陶,抓到贼狠抽一顿他觉得没什么,但是因为一匹马而打死人,他还是有点看不过去。
“喂,差不多得了,你今天就是打死他他也还不了你的马了。”
酒馆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出头鸟。
那壮汉回过头来:“你居然为了一个贼说话,你肯定是和他一伙的,你赔我马来!”
张凡生看他满脸赤红,就知道这个人怕是喝醉了,仗着自己孔武有力去欺负瘦弱的波尔查,现在又仗着酒劲找他麻烦。
他最不乐意搭理这种男人,在他看了,男人喝酒没什么,甚至酒瘾大也没什么,但唯独不能没品,撒酒疯的男人他从来不交朋友。
而且他也确实不认识波尔查。
“我并不认识一个贼,那会让我觉得自己的荣誉被折损了,我只是提醒你,打死了人的话,治安官得去找你麻烦了。”
粗壮汉子一挥手:“那我可不管,我只知道我的马被这个贼偷了,你给他劝架,你就是和他一伙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就拎起一个凳子朝张凡生走来,张凡生示意雅米拉避开一点,反身抚剑而立,一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醉汉看到张凡生手搭剑柄,气的笑了出来,反手拔出长剑:“来啊,贱种,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杀两个贼!”
张凡生皱了皱眉,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侮辱,让他也有些火大:“我再次重申一遍,你在侮辱我,如果你不准备道歉……”
“不准备道歉又如何?我今天砍死你个泥腿子贱种。”粗汉抡起长剑就朝张凡生削来。
张凡生急退一步,一脚踹在木桌上,壮汉一剑砍来,卡在木桌里,一时间拔不出来,张凡生反手就是一剑,长剑在壮汉脸上开了一个口子,痛的他吱哇乱叫。
张凡生持剑而立:“那这就是下场!”
壮汉气急,一脚蹬在木桌上,终于把剑拔了出来,迎面就朝张凡生劈去,张凡生长剑高举,迎面而上。
两把剑在空中刚一交击,张凡生就被狠狠压制了,壮汉喘着粗气狠狠的下压这剑刃,张凡生被力量压制,压根没有办法推开,赶紧后退两步,却没想到身后是靠墙的长椅,被挡了一下,一下子没站稳,坐倒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