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听见了车上他们的对话,绕过来,问:“慕先生,既然您跟太太是这么打算,那带太太回慕家的事,就暂时放一下吧——正好慕老爷子现在也不在国内,正好等您跟顾家定了,等慕氏董事会之后,再带新太太回去也不迟!”
慕家的人也真是见风使舵,变得可真快。
慕修辞眯眼看他一眼,一笑,道:“嗯,行。”
司机颔首躬身,道:“那,我先回慕宅去了!”
等他走了,慕修辞冷冷站在那里,看着一边打电话,一边乐呵呵笑得肚子痛的顾时年,越看越气闷,等了半天她也不跟自己说一句话,把自己当空气一样。
冷冷压下心头的躁动和不满,他上楼去了。
谁知道——
等到夜里。
这一切就都改变了。
——
夜。
11点。
慕修辞在书房看文件,顾时年的小脑袋探进来,问:“工作完了吗?”
慕修辞一愣。
他倒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他,点头:“完了。”
顾时年眼里闪过一道光,明显很兴奋,“那,可以进行床上活动了吗?”
床上?
还活动?
慕修辞这下感兴趣地放下书,坐直身子,问:“你想做什么呢?”
顾时年扒着门,心怀鬼胎的,乐得不行地偷偷笑了。
……
慕修辞还以为她打得什么主意,结果,顾时年将他拉近卧室里来,让他坐在床上,接着自己摆了个小毯子,毯子前摆了三根蜡烛,三个碗,碗里放了水果、米、肉。
她这是在干嘛?
顾时年神神道道的,穿着系带的棉布睡裙,双手合十,嘀嘀咕咕念着什么,然后对着那蜡烛跪下去,磕了好几个头。
跳大神呢?
慕修辞坐在床上,肘关节抵住膝盖,眯眼看她:“你在做什么?”
顾时年立马“嘘”了一声,瞪圆眼睛,说:“我要让神感受到我的诚意!”
神?
哪个神?
衰神吗?
慕修辞拧眉死紧:“顾时年,你最好快点说。”
哎呀哎呀,这个男人的耐心真差!
顾时年拜完了,这下蹭得窜起来,将东西重新放回冰箱,蜡烛吹灭,猛地跑到他面前,眨眨眼睛,咳嗽一声说:“慕修辞,我……嗯,我……”
“要睡你。”
她一本正经地说。
慕修辞:“……”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顾时年酡红的脸,眼里隐隐冒出的兴奋的光,和故作扭捏的姿态,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哦?睡我?为什么?”他嘴角勾起,眼里也冒出光。
之前不是特别害怕他碰?
顾时年心理斗争了一下,接着再也没忍住,扑上去就把他扑倒,七手八脚地从他身上起来,心脏咚咚咚跳得快炸裂了:“慕修辞你想,刚刚结婚的时候我不情愿,当然不喜欢你碰我,但是,我们要离婚了啊!离婚了以后我就睡不到你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这下真的冒出狂喜的光彩来,说:“桑桑说,错过你以后,你有可能就是我这辈子睡过最帅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