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枕着手臂琢磨着明日。
白日里倒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言悔随着队伍进王城,然后进王宫拜过国主王后,再回小院休息罢了。
论有趣,还得是晚上那场特意为言悔办的宫中庭宴。这宫内外的牛鬼蛇神,就快初现端倪,怎能不有趣呢。
也不知道言悔这个时候在干嘛。
有没有想我。
亦如我心念他。
……
大概是这份想念太过沉重,我无眠到凌晨,才涌出浓浓的睡意。
当言悔坐进马车,从护国寺出发,我方才蒙着被子约了周公,当队伍进了王城,百姓夹道相迎,我翻了个身,接着呼呼大睡,当言悔以赵炎之名对国主行拜礼,改口称了父王,我睁开眼迷蒙了一会儿,赖床不起。
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一天,我却睡得一塌糊涂。
然后等言大夫回到小院的时候,自然是又逮着我睡过了早膳午膳,少不了一顿训。
这人今日将乌发尽数束起成髻,头戴四方锻金小冠,系玄色细带于下颚,穿的也是玄色的华服,金线绣成的四爪金龙,自背后腾身于肩头,那双眼用的是赤色宝石,妖艳骇人。
绘着祥云的腰带上,左右分挂着一枚圆玉,整体瞧上去,倒真是不见一个大夫的样子,反是皇子气派了。
我啧着嘴翻了个身,全然不顾他的念叨,拉过被子就要接着躺尸。
气死了,一回来就训我。
简直没有爱。
言悔看出我在闹脾气,摇着头坐在了床边,然后,沉默不语。
这下我就耐不住性子了,怎么着他也该哄哄我啊。鼓着腮帮子麻利地坐起身,言悔的俊脸便清晰地落在眼前,顿时满腔的愤慨都败给了这几日的思念。
唉,不跟他计较,翻着眼张开手臂,我故作傲娇地对他说:“还不给爷抱一个。”
后者轻笑,二话不说地将我拉入怀抱。
药香依旧。
唔——踏实了。
我闭着眼抓着他背后的衣料,可以触及到凹凸的龙鳞纹样。言悔回来了,以赵炎的身份回来了。
沉浸于温暖熟悉的怀抱,我抱上了就不想撒手。
“阿悔,你离开的这几天,我都有乖乖地待在宫里等你回来哦~”为了撇开睡掉膳食的事实,我索性借它言讨好,就差长根尾巴,对着言大夫一阵晃悠了。
言悔拍了拍我的头,侧过脸来,唇瓣吻上了我的耳垂,还低着嗓音说:“知道你乖了,快起来,我替你梳妆打扮。”
耳朵酥酥麻麻,我不禁一瑟缩。
可是,什么叫替我梳妆打扮?
我揉着凌乱的发,打了几个哈欠,眼睛里瞬时包满了泪水,一片雾蒙蒙。
在我发懵的时候,言悔就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套衣裳来,叠的方方正正的,看不见样式,不过却是我喜欢的红色。
他将衣服塞进我怀里,眼里带着几分期冀:“先穿上这个我看看。”
话是这么说,可他完全没有要出屋子的动作,合着是要亲眼看着我一件一件地脱,再一件一件地穿上?
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才不干。
“你先出去。”我眯着眼警告。
他愣了愣,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留在此处。可是他起身后,却是直接背对我坐在了圆桌旁,坦荡地说:“好了,你换吧。”
……
好个毛啊。
我默了一瞬,压着嗓子嚎:“你在这儿,我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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