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夫的小毛病并不多,其中一个就是老爱盯着我,所以,我方才的那些个小心思,哪能逃过他的眼睛。
早就被看得透透的了。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完全压回了他的腿上。
“你放我下来。”
“不放。”他箍着我,说得一脸坦然,“是你投怀送抱,撩拨我在先。”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是闹哪样,我硬着头皮,矢口否认:“我没有,不是我!”
他闻言却是止不住地勾起了唇角。
炸毛的娘子最可爱了。
见他这一副调笑的样子,我不禁气恼地伸出手指,按着这人两边的唇角,就朝下压。笑什么笑,唇角勾什么勾,通通给我放下来。
经我这么一捣鼓,言悔的唇角顿时大幅度地撇了下来,那含笑的眼睛同哭丧的嘴巴组合在一起,看上去倒是十分好笑。
我一个没忍住,从鼻间哼出一声轻笑,随即就哈哈哈的停不下来。
然而乐极,容易生悲。
腹部一阵翻涌,有什么湿热的液体从身下流了出来。我自然是猜到那是什么了,顿时脸上一僵,哑了声。
片刻后,我支支吾吾地推着他:“你,你,你快放我下来。”
言悔疑惑地盯着我,抱着我的手不禁一松,我忙从他的怀里蹿起来,急匆匆地冲出了寝屋。
后者愣着神,依旧不太明白。然后不经意地低头一扫,才发现点点红色已染上他浅色的衣摆。
饶是那张再淡定的脸,也是止不住地泛起红来。
还真是。
突如其来啊。
……
这么大了,来葵水来得如此尴尬,这倒还是头一回。
当我火急火燎地处理了自己,回了寝屋,言大夫已经不见人了。
我没什么力气地趴在桌子上,只觉得这次的葵水来势汹汹,比以往都要疼得厉害些。唉,当个女人,就这点儿最麻烦了。
很快,言大夫又回来了。
嗯,换了一件衣裳。
莫不是——我愈发地怅惘,将头埋在桌上,慌急地躲开某人的视线。要是言悔不懂就算了,偏他又什么都知道。
他坐在我身边,将我的脑袋从桌面上捞起,撇向自己的肩膀:“桌上冷,别趴那儿。”
紧接着,他又将一只手炉塞进了我的怀里,暖和得要命。
我捂着脸靠在他的肩上。
心里是不住地叫嚣:求你了,言大夫,别体贴我,千万别体贴我。
丢死人了。
然而隔日,言大夫体贴的程度只多不少。
他改善了旁人补血的方子,替我熬了汤药,还伺候我喝下。我整个人疼得惨白惨白地歇在塌上,也没气力乱跑。
更令人发指的是。
这人还找丫鬟缝了个长袋子给我,说是在里面装上了干净的草木灰,用起来会比寻常的那些方便干净些,若是脏了就倒掉里头的草木灰,晒一晒便又能循环使用了。
天呐。
我翻着白眼,装聋子。
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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