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答复:“会。”
……
其实我也就随口一问。
就算他不回答也好,怎么都不能真的说嫌弃才是啊。
难道真的嫌弃?
撅着小嘴,我不由郁闷,他却又突地倾下身子,低我些许,微偏着头看我:“不想被我嫌弃?”
“嗯。”我抿着唇,乖巧点头。
喟叹声紧随着砸在空气里,言大夫的头一歪,压在了我的肩头:“那就别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柔软的发又一次地撩过肌肤,引得汗毛颤栗。
他的心疼。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正是因为知道,一开始才没有告诉他,唉,谁曾想会被瞧出来。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保证,受伤这种事儿,放以前就是家常便饭,即便现在我的如此厉害,仍是免不了几次意外。
比如今日。
抚上他的发梢,我侧着脑袋贴上他的头,只能说一句:“我尽量,行吗?”
言大夫又不吭声了。
可他的呼吸却一下又一下地呼在我的肩头,愈发地温热。最后,言悔还是妥协了,没法子,他是真的没法子。
眼前的姑娘早不是从前那个冷血的人。
她有血有肉。
自己的事,亲人的事,姐妹的事,朋友的事,那么多的瞎操心,拦是拦不住的,只能如她所说,尽量而行了。
俯躺在床上,我着实不太舒服,可是言大夫说要敞着伤口,不能遮不能压的,也忒麻烦了。
而这人的一条臂膀则搭在我的腰上,灼热得要命。
“你手很重啊,”我不满地哼哼。
言悔却听不进去,硬是要这般揽着我,生怕我乱动弹,碰着了背上的伤口,明明也不严重的。到底是挣扎无用,这次换我妥协了。
歇息间,言大夫跟我商量起一件事来。
说要换掉这府中的丫鬟。
哦?
我打这主意很久了,不过言悔却是头一回提起,有些唐突,我便问他为什么。后者郁郁地告诉我,今个儿在千织房里等我回来的时候,被突然前来给千织献殷勤的丫鬟撞见了。
大晚上的,一个男人待在一个女人的房里。
顿时有理说不清。
之后回过一次自己的房,竟是被那丫鬟缠上了。她把自己当成了登徒浪子,穿得凉薄只管往上凑。
实在是难以忍受。
闻言,我顿时支起了身,冷着眼色问他:“她碰你了?”
“嗯——”言悔难得地气虚。
“碰哪儿了!”
言大夫老实地说:“也就,被抱了一下。”
!
我家阿悔居然被别的女人抱了!
要说以前,最多也就是言悔看诊时会碰上姑娘的小手,我虽然也不大乐意,可到底是替人把脉,不得而为之。
然而这抱——抱一下,却是前所未有的。
都抱上了!
满腹的粗话堵在喉间,硬是憋红了脸,我捞过衣衫便要穿上,言大夫抓住我的手:“你要干嘛?”
我一时气急,连带着对言悔都没有好脸色,直嚷道:“我要宰了她!”
【作者题外话】:我:挖坑太多,都不知从何填起了
玫姐:活该
我:……贱卖言大夫香吻一枚,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玫姐:他大爷的你敢
我:嘿嘿哈哈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