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铁公不愧江湖‘铁鹰’之号,这就看出来了。”说着取出一瓶药水开始在脸上揉搓。片刻之间,后视镜里,露出来了一张熟悉的脸,是金盛!
“你在这里干什么?”惊讶之余,我冷声喝道。
“没别的,就是好奇,跟着几位上了车准备看看。”后视镜里金盛笑嘻嘻地点起一支烟。
“下去!”胖子喝道,同时袖子里滑出一支黑星顶在了金盛脑门上。
“别急,我这就走呗。”金盛仍然笑容满面。
金盛下了车,我坐上了驾驶座。
“黄爷,你怎么看出来的?”开着车,我疑惑不解。
“我哪儿知道去,我就觉着开车这伙计眼生,没见过,我想试试他,以防万一。”老头有些得意。
“去!幸亏你老眼昏花,这伙计是上个月你自个儿招进来的!”我气不打一处来,原以为黄老头大显神威,没成想这么不靠谱。
接下来一路无话,把老头和车送回了铁趣斋,我和胖子也溜达着回家了。
到家已经半夜了,我还是住在当年的出租屋,但是这里一片平房已经全都给我买下来了,就空在那里,也不安排手底下泥鳅住。方圆两里内都是渺无人烟,不为别的,好个清净。
躺在床上,和衣而卧,这两年来已经养成衣不解带的习惯了,因为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窗外野狗突然狂吠起来,我一个翻身坐起手里抄起随时放在身边的杖剑,另一手从枕头下抄出一支枪,指向窗口。
狗叫声戛然而止,绝对有问题!果然,不一会窗口冒出一个漆黑的人影。
我紧盯着窗子,窗口的黑影轻笑了一声,声音很熟悉,是金盛!
“涛爷,金盛没有恶意,只是来给您提个醒。”窗外,金盛突然开口道。
“滚。”我冷冷开口,这种人太危险,绝不能和他多有接触。
“铁公和胖爷那边,你得多注意注意啊。”窗外金盛没理会我,接着自顾自地说道。
“我说,滚。”我打开了手枪保险。
“您有没有想过,您三位里,您是资历最浅的一位,他们二位凭什么带您一位?”金盛对我的威胁充耳不闻,接着开口说道。
“砰!砰!砰!砰!砰!”我不再多和他废话,直接扣动扳机,朝着窗外连开了五枪。
窗外金盛就在我开枪的一瞬间,整个身影都消失了,不是蹲下也不是闪身躲开,就是直接消失了。
耳边响起金盛的声音:“涛爷,好好儿琢磨琢磨我说的吧,别那么大脾气。”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轻笑,随后四周重新归于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我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四周没有一个人影,仅仅地上一条死狗,走过去一看,是被人捏碎喉咙而死。看姿势,应该是要跳起来袭击金盛时被一把捏碎了喉咙。
我转身回屋取出一柄军用铲,在屋前三下两下抛出了一个大坑,把死狗埋了。并非是爱惜,我实在不想让它腐烂的味道萦绕在我的屋子门口。
第二天,我一早便赶往胖子的住所,同胖子一道前往铁趣斋。
坐在车上,胖子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平时话痨的他也不太说话了,我觉得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
“到老头那儿一块儿说吧。”胖子抛下一句后便不再开口,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
一路沉默,到了铁趣斋,老头竟然在门口等着我们两个,也是面色凝重。
一下车,老头抢先开口问道:“你们也遇见他了?”
我愣了愣,机械地点了点头。
“嗯。”胖子点了点头。
果然,看来金盛昨晚将我们三个都拜访过了。
进了屋,坐在茶桌前,胖子率先开口道:“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他应该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至少让一个人脱离麻子门,他只想要我们三人中的一个人和他一起去,因为显然一个人更好控制些。”我沉吟片刻,开口道。
“你错了,他是想我们三个都去,但是由于我们三人相互不信任,必定会各自找他抱团来对付另外两个,他就在我们三人之中周旋,这样我们才能发挥出最大的用处,同时也更好控制。”老头想了想,也开口道。
“操他奶奶的,这么阴险!”胖子一拳砸在桌子上,差点给桌子砸散架。
“那既然这让咱看出来了,当然就不能让这小子如愿了吧!”我接过胖子的话头道。
“不!咱们得来个将计就计,反将那小子一军!”老头不愧是智囊,捋了捋胡子,突然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