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
乡下因为种地,吃饭都比较早,六点钟基本就已经吃完饭了。
唐心坐起身子,被子从身上滑落,凉飕飕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垂眸。
入目的便是大小不一的,青紫色的小草莓,昨天晚上的事情涌入脑海,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唐心连忙把被子裹紧,看向门口。
只见贺言正端着水盆进门,他褪去了军装,穿着贺言爸灰蓝色的短袖和深蓝色的裤子,虽然是村民中最普通的穿着,可唐心愣是从他身上看出不一样的气质。
出挑的五官和气质,哪怕是朴素的打扮也掩盖不了。
“起了?我给你打了热水。”
贺言把水盆放在凳子上,回过头时,见唐心依然坐在远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他蹙眉询问:“怎么了?”
唐心看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她才低声道:“我要换衣服。”
贺言这才恍然,不过,他还是没有打算出去:“你换吧。”
“……”
唐心忍不住睁大双眸,这人是怎么回事儿?
她要换衣服,他不应该是礼貌的出门吗?
咋还杵在那儿不动呢?
“我要换衣服!”
她咬了咬唇瓣,声音放大了一些。
贺言眼底略过笑意,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恩,你换。”
“你……不出去吗?”
“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吗?”
他答得干脆。
红霞瞬间布满她的脸颊,她忍住将枕头砸在他身上的冲动,才披着被转过身去翻找衣服。
他说的也没错,反正都看过了。
在唐心换好衣服,回过身的时候发现,贺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她气得咬牙,早出去不就行了?
唐心掀开被子,准备叠被,发现褥子上有几处明显的血痕,她的脸色变得晦涩不明起来。
傻子才不知道那是啥。
她认命的拿起剪刀,将褥子拆开,准备一会儿吃过饭洗了。
“心呐,吃饭了!”
在唐心拆褥子的时候,贺言妈走了进来,她本意是叫唐心去吃饭,却看见唐心在拆褥子。
她好奇的将视线放在褥子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本来想说“你拆褥子”的贺言妈,非常识趣的将这句话咽回去,转头走了出去。
出了屋,贺言妈还一阵恍惚,正巧贺言从大屋出来,她忍不住冲上去把贺言拉到角落里,脸色异常严肃的开口:“老大,你老实说,你昨天……跟你媳妇儿是头一回?”
“恩。”
贺言眼底闪过讶异,没料到他妈会知道。
贺言妈狠狠的打了贺言一下,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着问向贺言:“那你跟妈说实话,你这么久没碰你媳妇儿,是不是……受过伤?”
“妈,你想什么呢?”
贺言被自己老妈的话说的哭笑不得。
“那你之前是准备出家做和尚?”
贺言妈死死的瞪了贺言一眼:“我看你不是受了伤,而是脑子有病!”
“……”
看着自家老妈愤愤离开的背影,贺言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啥好。
别人家的婆婆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说儿媳的不好,他妈却说他儿子有病,是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