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季静梅心急如焚,以至于没有瞧见自己的贴身宫女中有人神色有些异样。
等绯儿回来时候,面色很难看,隐隐还带着担忧,季静梅免不得心都提起来了:“快说,情况如何?”
“娘娘,方太医全乎地回来了,只是,如今人却在天牢里关着,听说是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说是和娘娘毫无干系,您是被冤枉的,具体的宫里的人就不大清楚了,只是说皇上革了他太医院的官职,打了他二十大板,然后人就被扔到天牢里去了。”绯儿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天牢?”季静梅眼眶都红了:“他怎么能这么傻?自古进了天牢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又是这样的罪责,说什么和本宫毫无干系,有老爷的话在前,哪个会信?哪个肯如此轻易就放过本宫?这就是个傻子!天下第一蠢的傻子!”
“方太医是痴情人,他自是不肯让娘娘您沾上只言片语的闲话,娘娘,眼下咱们要怎么办是好?”绯儿最近瘦了许多,微胖的脸颊都往里凹陷了,瞧着倒是少了几分少女的娇憨,多了几分秀丽。
“本宫要见皇上!”
“娘娘,皇上现在不会见您的。”绯儿蹙眉,很是为难,周云溪看季静梅露出渗人的笑容,脸色陡然变了:“娘娘,不可!”
季静梅抬眼,眸子中寒光四射:“姑姑,本宫没有那么傻!”她笑一声,下一秒,却突然变了神色:“本宫心口疼,绯儿,快去叫太医!”她说着,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粒松子糖,往嘴里送去,周云溪叹息一声:“娘娘,孩子是没有事儿了,可您怕是要疼上半日了,方太医若是知道您这样用松子糖,定要气急败坏地训斥您!”
“本宫欠他天大的人情,不过疼半日,若能救他的性命,就是疼上十日半月本宫也觉得合算。”季静梅看着自己的手上开始冒出红色的疙瘩,心中知道松子糖开始起作用了,她这一刻开始庆幸从没有告诉太医院的人,自己对松子过敏,会心绞痛难忍。
红色的疙瘩渐渐消去,季静梅的心口开始隐隐作痛,渐渐抽痛,她的脸色开始变白,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她捂着胸口,瞧着很有几分狼狈的样子。
李泽乾匆匆赶来时候瞧见的就是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的季静梅,往日娇媚的面容此刻惨白一片,他忙喊身后跟着的方院判:“速速给婉容诊治!”
季静梅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可怜兮兮看了看李泽乾,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抬手,李泽乾忙握住她的手:“梅儿,朕在呢,你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朕向你保证,你不会有事儿的!”
季静梅摇摇头,想说什么,却疼得眼前一黑,竟是要昏过去,吓得李泽乾一迭声问太医:“梅儿这是怎么了?治不好她,朕要了你们全家的命!”
“不……可!”季静梅好不容易眼前又恢复了光亮,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她忙强撑着说道:“皇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