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样的时间段,一样的地点,冷清清的,没有人气儿,季静梅冷着脸看着摇晃着折扇的恭王爷李泽乾,只想撕开对方儒雅的伪装:“大冷的天儿,王爷倒是有雅致!”
“再冷的天,本王也不能辜负了佳人相约,梅儿说是不是?”
“本宫并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本宫今日约见王爷只为一件事,本宫能耐有限,恐难拿到王爷想要的东西。王爷还是另外想办法的好。”
“梅儿是不顾你兄长的性命了吗?”李泽渊猛不丁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黑了几分,手中的折扇也停止了动静,十几个呼吸后,他突然反应到什么,笑出了声音:“梅儿,本王知你最是重情义,你定然不会不顾你兄长的,不过是给本王闹个脾气,本王不和你计较。”
“闹脾气?”季静梅撇嘴,道:“王爷觉得本宫很清闲吗?没事儿和您这个贵人闹脾气?王爷也未免太小看本宫了!本宫重情重义,但本宫却从不是一个舍生取义的人,王爷该知道,你和本宫之间的交易根本不包括布防图!如今你扣押季家嫡长子不放,威胁一个弱女子,已然不仁不义,却还要朝约夕改,李泽渊,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信、不悌,你让本宫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伪君子!”
季静梅越说越愤怒,言辞愈加激烈,好在她还知道这是冷宫,声调倒没有高上去,一番话直让李泽渊听得面红耳赤,却是被气的。
“本王从前只当梅儿是个温婉清冽的女子,当得起梅字,后来才知晓梅儿还是个腹有诗书、胸怀大志的奇女子,没想到今日又能认识到梅儿新的一面,当真是让本王越发放不下你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王爷莫要拿本宫开玩笑,本宫受不起!”季静梅看他眼底酝酿着深黑色的风暴,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想到季魏氏鬓角的白发,更是难受,她深吸口气:“王爷所想,本宫也能明白,本宫只想提醒王爷一句,做人不能太贪心,莫忘了......季家不只有一个嫡子,逼急了,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本宫不过一介女流,死之前拉上您一个王爷、这买卖在本宫看来甚是合算!”
李泽渊泛红的脸色瞬间铁青,他咬牙切齿道:“你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管不顾了吗?”
回应他的是笑出眼泪的季静梅,她先是站着无声笑,后来低声笑,最后竟笑得直不起身子,看得李泽渊莫名其妙:“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本宫笑王爷天真”,季静梅笑够了,扶着旁侧假山上的石头站直身子,小声道:“王爷莫不是以为本宫最后还能活下来?王爷的计划本就凶险万分,如今又今天多一个布防图,明天多一则虎符的,本宫只怕没有那么多条命让王爷折腾,即便本宫熬到了王爷大功告成之时,本宫怕是第一个丢了性命的人,母亲不在了,留着稚子也是平白受人欺侮,倒不如随了本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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