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静梅一觉睡醒,睁眼时候看见身边的李泽乾,愣了一下:“皇上怎么来了?”
李泽乾笑着道:“怎么?看到朕不开心?”
“皇上是来给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的?”季静梅浑身带着刺,一副你要是敢说是,跟你没玩的架势,让李泽乾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啊,朕给她主持什么公道?”
“今日臣妾可是好生落了皇后娘娘的面子,臣妾还以为她定会找您哭诉呢”,季静梅坐起身,李泽乾忙将锦缎被子给她裹住:“还是这么不小心,也不怕冷着?”
“这屋子里暖和着呢”,季静梅靠在靠背上:“这时辰,皇上不该在批阅奏折吗?今日政务处理完了?”
李泽乾苦笑一下:“哪有那般容易?”
他摸摸季静梅的脑袋:“朕在御书房听说了你宫里的事儿,担心你多想,特意赶来瞧瞧你。皇后今日行事太不妥当了。”
“许是经受不住打击”,季静梅低声道:“皇上知道什么情况吗,给臣妾说说,臣妾对她今日这失常的举动真是分外好奇呢!”
“朕知道的也不多,方才朕来之前宣了太医,说是不慎服用了一些麝香,这才会小产。”
“麝香?”季静梅皱眉:“这等禁物怎会出现在长乐宫呢?还被皇后给服用?”
“冯燕有几分能耐你会不知道?她中算计实在是太寻常了,若不是冯家给她的那个嬷嬷,她早不知道中毒多少次了。”提起自己的皇后,李泽乾眼底满满都是厌恶和不满,“比起先帝时候,朕这后/宫现在跟筛子似的,才不过一个时辰,冯夫人竟然递了牌子要见皇后,可见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季静梅看他神色,忍不住笑了:“臣妾在荆州时候可是听说皇上娶皇后时候,那可是十里红妆,让多少闺中女儿心生羡慕呢!”
“梅儿莫拿这些酸话戏弄朕,朕娶她不过是被逼无奈。”李泽乾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季静梅撇嘴:“要臣妾说,朕冯家人真是有意思,两个爱女如命的父母,养出了一个懂规矩却过于温柔贤淑的嫡长女,又养出了个娇滴滴什么都不懂的嫡次女。”
她想了想,又皱眉,“冯燕一口一个规矩着实让人烦人,说来,臣妾今日这举动有些过于冒失了,若是冯家拿着这玉佩说事儿,皇上可怎么办?”
“朕的东西,朕爱给谁给谁!”李泽乾很是不高兴地道:“朕既然将它赏赐给你,你就收着就是,堂堂一个皇后,只因为有所怀疑就要搜宫,这是一国之母的所为吗?昔年朕不得已娶了她,若非名不正言不顺,朕早就废了她了!”
“皇上目前根基并不甚稳,且忍她一二年再说!等再过三年开了恩科,皇上的那些人进了朝廷之中,削弱了那番古板的势力,这群人自然能收拾了!”在季静梅心中,从来没有“后宫不可干政”一说,李泽乾这儿,对于季静梅从来都是“梅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这番对话若是传出去,那些腐朽的老臣们肯定要跪在翠微殿门口要求处死这妖妃!
但眼下,在未央宫室内,李泽乾还在和季静梅小声商量。
“朕打算开春就开恩科,你那儿有没有可用的人?”
“臣妾的人你也敢用?”
“梅儿和朕是一心的,为何不敢?”
“臣妾那儿倒是有些合用的人”,季静梅思忖了下,“约莫也有十几个。”
“朕全要了!”
“那可不行!”季静梅气鼓鼓道:“你若是全要了,兖州臣妾就没有人可用了。”
“七哥将兖州护得那般牢固,不是一直无法渗入吗?”李泽乾皱眉,继而眼睛一亮:“梅儿想到方法了?”
“暂时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骗过恭王爷?且试试看,若是此计谋不能顺利实施,开春时候臣妾再将这批人送入科举场上。”
“好!甚好!”李泽乾忍不住抱着她亲了一下:“朕的梅儿真是个宝贝!”
季静梅垂下眼眸,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滋味。
对于李泽乾,她起初是抗拒的,进宫只是她心灰意冷下的选择,然而与李泽乾相处久了,她发觉自己的心竟然渐渐开始暖了,不可否认,李泽乾和李泽渊虽然是兄弟,性子却是迥然不同。
李泽乾看她的反应,心中叹口气,这女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将她焐热。
“梅儿是害羞了?”
季静梅瞪他一眼:“皇上,臣妾和您说正经事儿呢,偏你不正经!”
“朕这是情难自已”,见季静梅要发火,李泽乾忙嬉皮笑脸地哄道:“莫气,朕不与你玩闹了,小心身子。”
季静梅眼睛眨了下,忽而道:“皇上为何对臣妾这般好?”
“朕想对你好!”李泽乾眸光幽深,“梅儿,朕早说了,你不用想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朕,不背叛朕,朕对你会越来越好的。”
季静梅眸光如水,透过李泽乾的眼睛,她看到自己红了脸颊,这是自己吗?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觉得害羞?都怪李泽乾他说话太有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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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未央宫里情意绵绵,长乐宫中却是另一番气氛。
冯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部分是疼的,一部分是吓的。
“那......那什么....处理了?”到嘴边的“怪物”二字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含含糊糊就过去了,赵嬷嬷心疼地看着她,“娘娘,已经处理了。”
冯燕眼角滚落豆大的泪珠:“嬷嬷,本宫心疼,他都在本宫肚子里五个多月了,怎么就......怎么会这样呢?本宫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娘娘莫要难过了,这一切都是未央宫那个贱/人所害,娘娘要振作起来,为小皇子报仇啊!”赵嬷嬷看着冯皇后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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