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展大人设置的,本宫根本无罪,你却要关押本宫,你这是死罪!”
“带下去!”
言婵娟怒视衙役们:“本宫是皇上的女人,本宫倒要看看哪个敢拿你们的脏手碰本宫!”
展剑蹙眉,想说什么,却见一人匆匆而来,小声说了些什么,言婵娟只听见“长乐宫”、“中毒”等字眼,她眉头紧锁。
衙役们畏惧她的身份,游移不定,不敢上前,又不敢退后,就见展剑一拍桌子:“愣着做什么,带下去!出设么事情有本官担着,怕什么!一群孬种!”
在言婵娟怒骂中,衙役们还是上前,将言婵娟拉扯着送了下去。
展剑这才叹口气:“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走吧,去长乐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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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皇后的宫殿,展剑将侍卫们留在了门口,独自走进长乐宫内,进门就见一群人哭哭啼啼的,他只觉得头疼:“哭什么哭!都给本官闭嘴,站一边儿候着等着本官问话!”
赵嬷嬷抹了把泪:“展大人来了,大人请坐!”
展剑摇头拒绝:“事情是怎么回事,嬷嬷都知道些什么,速速告诉本官!娘娘她为何会突然中毒?”
“唉”,赵嬷嬷心如刀绞,她自责道:“娘娘自打落了胎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平日要一天三顿的吃着太医开的调养身子的汤药,这熬药的活儿一直是甘儿负责的,一直也没有出什么岔子,今日娘娘不过才喝了几口汤药,就说味道太苦,老奴想着太医嘱咐的,这药要趁热喝了才是,就劝着娘娘服了汤药,娘娘说要躺一会儿。”
赵嬷嬷泣不成声:“谁知道......谁知道不过才一盏茶功夫,娘娘突然说心口痛,接着就呕出几口鲜血竟是昏厥不起。老奴忙喊了太医来,又让人去查熬煮汤药的时候是不是出什么差错了,这才发现甘儿她竟然死在在自己房间里,七窍流血,甚是可怖!”
赵嬷嬷拿出帕子拭泪,“大人可一定要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定要查出是谁要害皇后娘娘,娘娘是个可怜人,才刚失了孩子,这身子还没有养好,此番又遭了大罪,实在是.......若是老奴当时多想想,不劝娘娘喝了这汤药,兴许娘娘只是略有不适,又怎会中毒如此深?”
“嬷嬷说.......熬药这宫女已经死了?还是七窍流血?”
“正是!”
“这可是中了砒霜之毒的状况啊,这砒霜可是剧毒,怎么会在宫里出现呢?”展剑黑着脸,觉得甚为棘手,他开始头疼自己在皇上面前夸下了海口。
他起身,往宫女甘儿住的屋子里走去。
甘儿还倒在地上,想来是死状太过恐怖,没有人敢动,展剑皱眉,喊了人来抬走尸体,命人翻找甘儿的屋子,许久,才有侍卫惊喜地道:“找到了!是一封书信,藏在枕头底下!”
“枕头底下?”展剑觉得不对,他抬手接过,细细看了,却黑了脸:“阮宝林?”
赵嬷嬷一直跟在旁边,虽然不敢进甘儿的屋子,却在门口听得真切,恨恨道:“宫里都是些居心叵测的人,一个二个的要害皇后娘娘,展大人,你可一定要查明此案啊,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断断不能让人如此害了才是!”
“什么如此害了?”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展剑抬眼望去,忙低下头,麻溜地行礼:“微臣见过婉仪娘娘!”
赵嬷嬷见着季静梅,恨恨又不甘地行了个礼,引言怪气道:“婉仪娘娘怎么来了?这长乐宫去了个宫女儿,也值当您亲自来瞧瞧?”
“本宫可不是为了个宫女儿来的”,季静梅站在门口,并不往里面瞧,“本宫本是路过长乐宫,听到里面乱糟糟的,还有说什么出事了,就想看看怎么回事,没成想,却听见赵嬷嬷说什么害了的话,怎的?又有人要害皇后娘娘?这回嬷嬷总不该还怀疑本宫吧?”
赵嬷嬷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老奴怎么敢怀疑婉仪娘娘呢,展大人在呢,一切得由展大人查明真相再说。”
季静梅抿嘴一笑:“哟,嬷嬷可总算知道无端猜测乃是蠢人所为了”,说完,不理会赵嬷嬷难看的神色,她看向展剑:“展大人,可有眉目了?”
“臣还要问过阮宝林才能知晓。”
“真是有意思”,季静梅笑吟吟道:“本宫来之前听说展大人将言宝林给带到大理寺去了,这看样子阮宝林也得进去,当真有趣,吴庶人、言宝林、阮宝林这三人可是情同姐妹,怎的好像都和皇后娘娘遇害有关,真真有几分意思啊。”
“娘娘这话是几个意思?”赵嬷嬷黑了一张脸:“咱们娘娘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呢,婉仪娘娘就忍不住地来泼脏水,婉仪娘娘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瞧本宫这张嘴”,季静梅捂着唇笑道:“本宫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若是得罪了皇后娘娘,还请嬷嬷别介意。”
展剑却深深看了她一眼,对于皇上宠爱的梅婉仪,他是多有耳闻的,都说这女人魅惑得皇上失了心智,可谓祸国妖妃,堪比妲己褒姒,但他却从皇上口中知道梅婉仪甚为聪慧,他觉得梅婉仪这话根本不是随口之言,但.......以梅婉仪的聪慧,这样粗劣的手段,也太.......
季静梅才不理会展剑丰富的内心活动,她转身就往外走:“本宫本想着来给皇后娘娘问个安,既然是皇后娘娘凤体有碍,本宫呆着就不好了,未免惹人无端猜忌,本宫还是先行离开是好。”
她施施然离开,仿佛真的只是无意到来一样,展剑瞧着她离开的背影,却眯了眯眼睛,不对!她定然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