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原本她只是觉得这庙内怪异,却不想,自己竟偷听见了如此惊天的秘密。
异国之人,常氏与皇族,安禾瞪大着眼睛,那是她的后盾她的本家啊,常罗元常大丞相可是她的外祖父!
尽管安禾已经快要吃不消,可谈话还在继续。
“可是这与转移尸体又有什么关系?”贾容仍不是太懂。
“听说谢府的嫡女,谢安禾已经回皇城的消息了吗?”
“这个消息早就传遍皇城,怕已经无人不知,只是不知道,那个传闻中,深居简出的二小姐,竟然是如此轻浪。”
贾容话尾还带着丝轻蔑。
安能大师却没他那样轻视,只是又看了看天空,意有所指,“大雨将至,正是夏转秋的时令,接下来的天气,必不会好过,那谢嫡现下又入宿塔庙,贾容,你觉得那些尸体,该不该转移。”
话已经讲得如此透彻,纵使贾容是个榆木脑袋,现在也顿悟开来。
当下单膝屈地,十分敬佩的说,“还是主子聪敏,秦将的意思,三两字于纸上,您总能知透。”
接着又细谈着什么,只不过雷鸣声已经贯彻在安禾耳边,安禾自顾不暇,且也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急促要破膛而出的心悸,也随着凉风,缓了下来。
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虽然听得没头没尾,可是有些敏感的字眼,她却暗记于心,思衬着,待明日归家,得赶紧告诉母亲为好。
猛然知晓这般大事,安禾虽心慌,但她是常氏的子孙,不姓常,也流了一半常氏的血,外祖父手段狠厉,制衡朝野多年,她身为狠将之后,自然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眼下,竟扯出异国之人的牵连,其中的原由必不会简单,还是需得让外祖父知晓。
就算安禾一介女流,终日沉迷情恋,但是她的出身,终归是名门之后,心思又怎会简单。
抬头望了望天,这雨,怕是非下不可了。
安禾自怀中掏出手帕,想着等下出去时,也能擦擦雨水,不至于相貌狼狈,却不想,一个硬邦邦的物体,自怀里落了下来,磕上硬石,发出“砰”的脆响。
不以为意的捡起来,原来是她为焦侬求的平安符。
上香的时候,就有人在求平安符,安禾对这个一向没有兴趣,可是却鬼使神差的,替焦侬求了一个。
就当是她的道歉了。
然而,就在安禾捡起平安符的时候,危险已经来临。
那声异响,就算与雷鸣混在了一起,对于习武之人,又怎能分辨不出,何况这竹林的夜晚,声音的穿透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