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睡灯幽光淡淡拢着一室静谧,白墙边的拔步床在半明半暗中像只巨大宝盒,一步踏进去就是幽香甜梦的温柔乡。蓝昼抬脚“咚”一声踩上床边步榻,气势汹汹解开身上衬衫,冷着脸用力将衣服摔在榻板上。
我不睡觉是便宜了谁?蓝昼心里直冷笑,对我冷暴力是吧?看我今天给你好好振一振夫纲!
“唔……”带着寒意的男人身体侵入温暖被窝,夏白浓睡梦中浅浅一醒。气势汹汹的某人连忙顿住,撅着屁股下床,轻手轻脚跑出去冲热水洗澡……
再上床时变成了浑身冒热气的男人,钻进被子里贴着夏白,微烫的皮肤像桑拿房里烧热的鹅卵石。被闹醒的夏白伸手摸了一把,满意地睁开眼睛。
“几点了?”感觉已经是半夜,她昏沉地问。他将脸埋进她脖子里,嘟囔说快十二点。“你一个人睡得很香嘛!”蓝昼呵呵呵地讽刺她说。
夏白软软“嗯”了声,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手温柔地在他脸上轻轻摸。“头发怎么不吹干呀?”她半梦半醒之间带着糯糯尾音的说话声音,简直能要了蓝昼的命!而且她将手指插进他水汽微润的头发间,轻轻揉着加速晾干。这动作,蓝昼爽得要上天了!振夫纲的事情他是还记得,但这会儿心酥得没法形容,浑身除了蓝小昼、哪儿哪儿都是松软柔和的。
去他妈的振夫纲啊,此刻他魂魄都愿意吸出来全数交给她。
“我手疼。”他闭着眼享受了片刻,刻意压着嗓子营造出心灰意冷但是克制懂事的人设:“刚洗澡的时候没敢叫醒你,纱布好像进水了——今天白天你叫我上去拦着Phil,她打我那两下可重了,把我手上伤口都弄裂了……”
哎呀!夏白立刻醒了,从被窝里支起身,打开床头灯又打开床头红木漆盒妆柜,里面常用的药膏和碘酒棒都有。她披着被子忙里忙外,给他换药时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吹吹,凉凉的电流“嘶撕嘶”从手心伤口蹿进心脏里,蓝昼侧身躺着,伸着手任由她包扎,美滋滋!
“疼吗?”干冰冻伤的地方皮肤黑黑皱皱的,夏白心疼地问他。
“嗯!”蓝昼放下手,软软躺在枕头上,有气无力:“洗澡水淌进去的时候蜇人,特别疼。”
“啧……真是的,小可怜~”夏白摸摸伤员的脸,心疼他,温柔地哄他:“明早洗脸的时候,我给你拧毛巾。”
拧毛巾哪够啊?早晨蓝昼也要洗澡的,脱光光从头洗到脚的那种。他抿着不怀好意的笑,眯眼盯着她,脑内开始给手机的小黄漫增加新番。
“好了!”夏白细致地处理好他的手,收好东西关了灯重新躺下来。他不再无理取闹了,她就很温柔地抱抱他。两具年轻的身体在被子里依偎着,虽然蓝小昼很突兀很不懂礼貌地强硬顶着她肚子,但蓝昼本人单纯温情地搂着她。大概是从小依偎的深厚感情,或者是十年思念的情深难叙,比起每晚的激烈情事,两个人都更喜欢这种静静亲密的拥抱依偎。
“夏白。”他突然闷闷地叫她名字。
“嗯?”夏白差点又睡着了。
“是因为我是孤儿吗?”他声音轻轻的、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夏白不明白,更何况他哪算孤儿?他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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