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吧,不是早点摊。”
“可是我送桌子来的时候会附赠两张椅子。”
“啊酱紫我现在就去下饺子稍等哦!”
池良易满意地回身看向phil,发现他家小狗狗正用一种复杂莫名的目光盯着他看。
是饿了吧,池良易笃定地想,听到饺子眼睛发光,真是个单纯的小孩。
单纯的小孩在酒吧吃了顿速冻水饺之后,不知怎么,再也没出现在池良易面前。一天不来,两天不来,池大师跑去夏白家里找她,她居然也不在。
这小孩,难道说……“phil跟云苏是不是好上了?”池良易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搓着手嘿嘿嘿地问夏白。
夏白也不清楚,反问他:“你听谁说的?phil和郑云苏——能行吗?两个人天天打架。”
“打架也是肢体交流,”池大师开心地飙起了车,“两个人旗鼓相当你来我往,那还叫打架吗?那叫情趣。”
温馨的夏家客厅里突如其来一阵杀气,池良易背后凉得仿佛没穿衣服裤子,狐疑地转头一看,他驯养的小狗狗变成了凶狠藏獒,却正用一种狗腿被车碾断之后的受伤眼神盯着他。
池良易抓抓头,背后说人闲话被逮到,面上无光。他哈哈哈笑着来揉phil的狗头,“大芬,好几天没看见你。”
“你想我?”phil冷不丁地问。
池良易“呃”了一声,回答“是”好像有点怪,回答“不是”又好像……有点渣?他低头认真看一眼他家小狗狗,怎么冷眉冷眼的算计神情,颇有几分狗蓝昼坑人之前的神韵?他打了个冷战,凝眸再细看,却见phil抬眼对他笑,一派天真纯然,和往常一样可爱。
“池大叔,你院子里柿子熟了吗?”phil问。
池良易说熟啦!就着白酒吃正好!phil扬着脸笑眯眯的样子真是可爱巴拉,他捏捏她的小下巴,疼爱宠溺地对她说:“随时欢迎你来。”
“好。”phil一低头,掩藏好眼里那抹意味不明的光。
池神仙的四合院是他亲自规划建造的,院子里按照他的心意种植花草树木、蔬果瓜蔓,一年四季对应着时节各有产出。那两颗柿子树是池良易从r县池家老宅移过来的,池家木匠世家,男丁众多,神仙池大师在那里也不过是个吊车尾的小可怜虫,兄长们争夺家产如火如荼,他这种散仙连边都挨不上,只有这两棵树是他小时候亲手栽种,可以由他带走。
柿子很甜,佐酒神仙,但phil神情不太好,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说:“他们这样欺负你,你也就认了?你不懂反抗的吗?”
池良易说反抗什么呀,“跟他们争跟他们斗,就得先跟他们到一处去,我可不愿意。”
这人间富贵乡,享受不完的温柔红尘,哪有时间和闲心去与人争斗?池良易抿一口酒,惬意地哼一段“良辰美景奈何天”。
天上月亮照得庭院一片亮堂,他们坐在台阶上喝千金难买的陈年茅台酒,池良易舒展着长手长脚惬意半躺着,昆曲缠绵,他神色温柔的脸令phil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从前。
“其实你不想要那些东西吧。”phil默了半晌,说。
池良易睁着微茫的醉眼看向她,他家宝藏女孩的神情在清冷月光下有种超乎年龄的看破一切。池良易叫她说下去,她扬着嘴角笑了笑,轻声说起她自己:她爸爸的情妇们生下了许多孩子,异母所出的兄弟姐妹个个狠角色,有钱的出钱请杀手杀她,有力的出力四处搜寻她以求亲手杀掉。
“不反抗就得死,谁还能做到不争不斗?”月光未能照亮她的眼眸深处,黑黝黝的眼藏在刘海里,phil如今说起这些已经不会觉得特别悲伤难过了,她拍拍池大叔,意有所指地说:“所以我这个人,我想要的东西,一定尽快下手抢过来。”
池良易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心头激荡的全是温柔感情。他没想到phil这么一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谙世事,却原来经历过那么多艰难困苦与生死离别。
“你……”他话一出口又噎住,目光惶惶,怜惜地望着她。
phil慢慢伏身,趴在了他膝头,两只手臂拢着他小腿,苍白精致的小脸轻轻贴在他膝上。池良易这个人总是让她想起她的妈妈,想到七岁时妈妈带着她躲在唐人街的那一年。她们住在一家中餐馆的后面,小小的四合院格局与池大叔这里很像,每到饭点前面中餐馆的油烟飘过来,她在院子里扎马步,妈妈在一旁监督她,别人家小孩子学武术是为了兴趣,她是为了保命。一上午四个小时的练习结束,妈妈给她端来简单却可口的食物,她累得没力气,像现在贴着池大叔这样贴着妈妈膝头。
心里发酸,喉间“咕噜”咽口水,phil用脸颊轻轻地蹭他,软软的哽咽的少女的呢喃:“池大叔……”
池良易含糊地“唔”了两声,完全的情不自禁,揉她脑袋的动作不够表达此刻他的心情,伸出去的手自有主张地捧了她的脸。
原本只是想温柔地捧一捧,最多只到拥抱,可不知怎么的就亲上了!女孩柔软的唇微凉,颤颤巍巍地在池良易唇上吮了一口,他想起小时候养的锦鲤,鱼嘴吃食的时候就是这样,凉凉的唇、微微用力的吮吸……酒后不甚灵光的脑子“轰”一下,像是脑袋里面放了一场烟花,理智清醒都被炸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