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在门内站了一会儿,偷看到孔逸修坐在客房沙发上,拿起一支烟时,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抓起桌子上的火柴,要给孔逸修点火。
为了讨好陆博天,这事儿王雪竹没少干。
孔逸修见此,不动声色的放下了香烟,顺手端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往王雪竹跟前推了推,淡淡道:“喝吧!”他的耐心已经快要磨光了,但是要打消陆博天的戒心,眼前这个证人很重要。
王雪竹拿着火柴的手僵在当下,但紧接着却被孔逸修给她倒水的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完全没有发现孔逸修神色间的冷意,开心的放下火柴,端起水杯,甜甜的冲孔逸修笑了笑,捧起水杯喝水。
喝一口见孔逸修在看她,又喝一口,见孔逸修还看她,整个脸都埋在杯子里,一口接着一口。
等杯子里的水见底,她偷偷抬起眼时,却发现眼前的孔逸修有些模糊,摇摇头撑开眼皮,更模糊了,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张开的嘴巴还没说出一个字,人就倒了下去。
人倒下之后,孔逸修快速起身,换上夜行衣,从窗户翻了出去。
落地后,孔逸修快速拐进旁边的岔道,而那里,等着十几个人,那些人都是孔逸修的部下,等着与孔逸修汇合,然后去军方驻地,接应潜进去救人的革命同志们。
离开前孔逸修突然停下脚,在其中一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闻言呆了呆,随即嘿嘿一笑,返回宾馆。
片刻后,此人扛着一个男人,推开了孔逸修先前进入的那间客房的门,又过了片刻,此人如孔逸修一样,从后窗上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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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驻地,西南角的出口处。
黑色轿车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躲在暗处的宋雨花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竟是多年不见的王思岩,她微微挑眉,想来也是,王雪竹在北平出现,还是陆博天的干外孙女,王雪竹的哥哥王思岩出现在这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只是,王思岩跑这里来干什么?
王思岩下车后,掏出通行证,递给看守的时候,东张西望的看了看,随口问道:“出了什么事?我刚才好像听到有枪声?“
看守尽职尽责的看过通行证后,将证件还给王思岩,回道:“不清楚,不过王少爷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今晚还是不要进去了。”作为守卫驻地安全的最后一道关卡,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敢随便告诉人。
联想到驻军地内部的纷争,此人有些担心,万一王少将的独生子进去后出了什么事,他会不会吃排头?王思岩怎么说也是司令的外孙子。
“哼,我外公让我来视察你们的工作,看来,你们对外公的安排很不服啊!”外公这个称呼,实在是讽刺,不过再讽刺,叫的多,也就习惯了。
“少爷息怒!”看守闻言心惊,赶紧一个立正恭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