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店,宋雨花没有反抗的跟过来,主要是想让这些人带她去牢狱。
一个县的驻军地,兵力有限,不可能将犯人分散关押,只要将她带进牢狱,就相当于给她指出了正确的路,到时候正好摸清情况,伺机救人。
可惜这温子木也不简单啊!
宋雨花稍一思量,便猜测出温子木的想法了,想来定是她临危不乱的态度,让温子木不敢轻易处置她,是担心她有什么他惹不起的靠山吧?!
所以先限制她的自由,再去查她的底,等查清楚她的来历,再做处置。
想了想,宋雨花打算静观其变,既然温子木要查,就让他查。
宋雨花现在的身份是云华县向阳镇兴隆客栈的老板之一,月许来,兴隆客栈的名气已经扬了出去,要是温子木当真查到,想来也不能真把她怎么着。
主要是,宋雨花刚到青河县,对这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很好趁着温子木查她底的时候,也摸摸温子木以及青河县的真实情况。
门口的守卫只顾守着门,并没有发现,屋顶上开了个小小的天洞,有只灰色的鸟雀从哪里飞了出去,鸟雀飞走后,天洞消失,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宋雨花心里有了打算,便问看守要了壶茶,要了一本书,坐在窗前,没事儿人一样翻起书来。
她这大咧咧,完全有恃无恐的样子,传到温子木耳朵里,温子木越发不确定起来。
今天将顾成武押上街头,为的是吸引更多的人民革命军落网,继而审问出更多的信息,可今天整个青河县的兵力几乎都出动了,竟然只捉到一个,其他人连影子都没摸着。
以倾巢而动、死伤数人的代价,换来这点成效,温子木相当气闷。
他气闷的时候,却有个明显处于劣势的人悠然自得,这种鲜明的对比,对温子木来说,是赤裸裸的讽刺,温子木没来由的越发恼怒。
他吩咐手下,紧紧盯着宋雨花,自己亲自去了地牢。
牢中,顾成武被丢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几步外,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双手分开被吊在半空,他的腿上中了枪,被关进来后又挨了打,此刻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坠在两只手腕上,胳膊上的肌肉被死命拉扯着,看上去很不好受。
温子木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汇报过,此人也是个硬骨头,什么都不肯说。
此刻看着伤痕累累的男子,温子木的心情很不好,看样子又是个铁齿铜牙,不好撬啊!
温子木站在几步外,瞧了几分钟,才平复下不稳的心绪,既然不吃硬或许会吃软呢?怀着些许侥幸,温子木走过去,待男子抬头看过来,才说:“你们在青河县有多少人?据点在哪里?此次来青河县是何目的?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但保你不死,还给你荣华富贵!“
“哼!想知道?”男子哼笑一声,很不友好,随即又问,温子木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不等他做出反应,就听到男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