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高阳的小伙子当过兵,参加过越战,家里书香门第,又是不可多得的文化人,从小就喜欢冒险,敢做同龄人不敢做的大胆举动。
年少时期曾因为和家人赌气,一个人在老墓破烂的棺椁里睡了好几夜,使得同龄的玩伴对他总是心生惧意,又崇拜又害怕。
随后越战打响,为了像一名真正的军人那样冲锋陷阵,于是就托人应了号召,到前线打仗去了。
不过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战场上触犯了军纪,被开除遣送了回来,自那以后就一直在家里游手好闲,东游西逛,可是他骨子里头的那股闯劲并未削减。
在听说我祖父顾瑞庭的大名以后,又想到考古是一种提着脑袋冒险的差事,这才上门软磨硬泡,被我祖父招收成了得力干将。
高阳有一米八几的样子,是名十足的壮汉,因为当过兵,所以身手倒也不错,所以一直都受到我祖父格外的信任。
此时他一进办公室的门,就发现了我祖父的异样,一脸阴沉,心里不免有些疑虑,想着应该又有什么伙计要干了,于是一边用手撑着桌子,一边满脸期待的神色道:“顾教授,是不是又有什么行动了,这好些时候没有舒展筋骨了,倒是痒得很。”
我祖父重新戴上了那副镶着金丝边的老花眼镜,要是放到现在这个年代,这也是件不得了的好东西。
他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黄皮信,递给了高阳,示意他自己亲自读一读。
高阳疑惑的接了那封信,起先还是比较轻松的,但随着读信的深入,他的眉头也开始渐渐锁了起来,半响,他才将这封黄皮信一口气读完,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祖父。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高阳天生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虽然眉目间仍有些疑惑的样子:“这信是有些奇怪,但我也说不好到底怪在哪里,既然信中说那应该是一处死人墓,但一般的死人墓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陪葬品之外,就是一些尸体死人,都不是什么活物。”
“但信中说张贵昏倒在洞口边,而且醒来以后就像发了疯似的见人就乱抓乱咬,这种行为除了一般性的中了尸毒以外,只怕就是被什么墓里的东西给咬了。”
顾瑞庭摇了摇头,眉头依旧紧锁,他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纸烟抽出一根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看得高阳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顾教授,你这是怎么了!”
顾瑞庭从嘴里喷出一大股浓烟,把自己整个脸面都埋进了烟雾里.
“怪就怪在这里,西口村地处榆林城西北,周边几公里都属于密集的墓葬区,按理来说,出现古墓应该是件极其平常的事,但结合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墓里应该有些什么东西。”
高阳天生血气方刚,一股不怕事的样子,听了以后不以为然的道:“或许是那张贵财迷心窍,贪图古墓里的宝贝,中了墓里边的道也不一定。”
“信里说那墓道口是个半人大小的洞,且藏在密集的草丛里,说不定这张贵根本不是摔下山崖的,而是只身进墓想要摸些什么宝贝,然后被什么东西咬了之后才昏迷在洞口。”
顾瑞庭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高阳将双手一摊,淡定道:“顾教授,我觉得与其我们在这里空想,倒不如付诸行动,马上起身到那古墓一探究竟,一切不就明了了吗?与其坐在这里空想,倒不如直接过去一看不就明白了。”
顾瑞庭露出了欣慰的神色,竖起了大拇指:“我就喜欢你这小子雷厉风行的作风,浑身上下一股不怕死的劲儿,去是当然要去的,只不过这一次万万不可马虎行事。”
高阳咧嘴一笑:“这个是当然的,只是这一次要不要叫上苏离和邢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