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之子,将来很有可能会是王世子,为何要与人假扮夫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韩昭心里虽然好奇,但他也没地方打听。韩昭转身走了出去,忙着去让人准备锦书需要的东西。
刚走出屋子,就见妹妹爱宝正站在芭蕉下向内张望,好不容易见她哥哥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听说秦郎君受了很严重的伤,要不要紧?”爱宝满脸都是担忧。
韩昭摇头:“不是很清楚,小娘子正在看伤势。”
秦勉的胸前有血迹,也就是说被敌人射中过胸膛。看着被血污染湿的衣裳,怔怔的,又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衣裳,直到受伤的地方完全暴露了出来。胸口朝上两寸处,果然被什么扎了个洞,血还在往外冒。
摸着他有些冰凉的手,看着他灰白的面容,也不知受伤昏迷多久了。
热水送进来了,需要的煮过的纱布也送进来了。好再药她自己备有,锦书忙着替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这些是最简单的护理,锦书以前也做过许多次,然而这一次她的手一直在抖着,在帮忙包扎伤口的时候努力了好几次才将纱布紧紧的绑好。重新给他换了衣裳,让他安静的躺着,锦书寸步不离的守在跟前,等到他醒来。
韩家人相继来看望过,韩夫人还帮忙请了泉州最好的大夫来帮忙看诊。那大夫帮忙给看了,又问锦书上的什么药,锦书回答了,大夫点头说:“夫人处理得很好,药也用得极正。不过看这位郎君的面色,还有流血的颜色,只怕是中了毒箭。”
锦书无力的说:“我也怀疑箭头上有毒。不过具体是什么毒,我却不知道,还要向老人家请教。”
大夫是泉州的本地人,行医几十年,见过的大小毒伤不计其数。他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判断:“有可能是某种海蛇的毒,也有可能是什么毒草的毒,也有可能是生锈的箭头让伤口迅速恶化,都是极有可能的。”
“老人家可有这些毒的解药?”
大夫想了想说:“解海蛇的毒我那里配了药,夫人所需的话我一会儿让伙计送过来。如果中的是其他毒,只怕范围就广了去了,夫人要有个准备才好。”
锦书听说,忙道:“那麻烦老人家了。”
大夫走后不久,果然让伙计送来了一瓶药粉,还带来了一张小纸条,纸上所记海蛇毒的迹象,以及如何上药,如何护理。锦书很是感激。
午后时,戴嘉和邢管事才回来。两人一见了锦书就对她跪下了,邢管事苦苦说道:“二奶奶,二爷丢了。他很可能受了伤,可是我们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找到他,只好请二奶奶出面请韩家人帮忙寻找。”
锦书异常冷静道:“二郎君他回来了。”
那戴嘉似乎不大相信的问了一句:“当真?”
“你们进去看看他吧。”
戴嘉和邢管事疑惑的进到内室,却见秦勉睡在床上,邢管事喊了几声秦勉也没反应。戴嘉便呜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