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虽然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但他依然做不到对锦书的事完全置之不理。在一个微风轻拂的午后,他敲开了永和坊这边的院门。
给孙湛开门的是玉扣,玉扣并不知孙湛和她家奶奶的那点过往,见孙湛上门,只当是来送消息了,满心欢喜的说:“孙郎君来了,我们奶奶在家,快快里面请。”
玉扣请了孙湛进门,随即又飞快的跑到内室,笑吟吟的和锦书道:“奶奶,孙郎君来了。”
锦书抬了头,诧异的看着玉扣,问道:“他来做什么?”
玉扣笑道:“肯定是有消息要和奶奶说,您去见见他不就知道了。”
可是锦书不大想见到这个人,不过人已经找到家里来了,她不去见一面,那孙湛会赖着不走吧?
锦书让玉扣打了水来,她净了手这才过去。
刚一见面,那孙湛就忍不住斥责她:“你胆子也太大了,宝兴元年的事可是讳莫如深,你竟然敢重提,不想活了吗?”
“孙郎君来是问罪,还是来带我走的?”锦书望着他,从未忘记过他隐藏的另一层身份。
“我不是来问罪的……”孙湛有些窝火,接着又道:“我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
“那多谢了。”
孙湛看着她乌亮的头发说:“我可以带你走,你只要点头,我明天就能把你带出长安。”
锦书微笑道:“不用了,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不能跟你走,也不会跟你走的。孙郎君的提醒我收到了,没事的话请回吧。”
“你就折腾吧,哪天把自己折腾进去了怎么办?”
“该来的我不躲。”
听着锦书云淡风轻的回答,孙湛气得简直想跺脚,跟前这个女人愚不可及,蠢得要命!
孙湛见他怎么劝说也没用只好放弃,临走前与锦书道了一句:“要是你爱上的人是我该多好。”
锦书微怔。
自此,孙湛再也没私下见过锦书。消息散播出去十天后,没过多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此事。麻烦终于在半个月后找上了门。
当锦书看见几个青衫绣燕子的男人挎着刀出现在她面前时,锦书显得很平静。
“你们来了,走吧。”
她的淡定让在场的人都是一震。玉扣见锦书被带走了,立马就慌了神赶紧追了出来和控鹤监的人说:“奶奶不能没有我,我要一直跟在奶奶身边。”
锦书却对玉扣道:“你回去,乖乖听话。”
锦书被请上了一架马车,车子载着她很快就离开了永和坊,一路往宜阳坊而去。早在前世,锦书就听说过控鹤监的一些手段,也打听过孙湛在审问犯人时那些狠辣的惩罚,所以在有人审问她时,她没有一句反驳和抗议。
“全都是我做的。”
她的坦白让审问她的人都愣了愣,这个女人有些古怪。在他准备让人将锦书关进牢里去的时候,宫中却来了人要传皇帝的口谕。